父母对待我们兄弟四人和沈执墨兄妹两人,一视同仁,因为家规的原因,唯一不同的是沈执墨不能接触陈家祖上传下来的秘籍经书,至于家传燃香的秘方是耳东给沈执墨的,还是沈执墨偷学的,不得而知!
家父在沈执墨面前,偶或谈到陈家、就是我们家祖传的秘籍经术及各种医道秘方,但从不谈具体内容!
记得我与二弟从家中出来云游四方时,家父将四本秘籍中的中两本,交给我俩,当时沈执墨也在场。当年我18岁、二弟15岁、老三13岁、四弟10岁,也就是说,沈执墨那年13岁。
家父曾说,待老三老四长大外出云游时,将剩下的两本秘籍交给他俩。为了让兄弟四人都能读到秘籍,家父说,每经过五年,必须回老家一趟,留下看过的秘籍,领取未看的秘籍。如果遇兵荒马乱,可以延后,如果在外生了重病不能回家,决不允许通过他人将秘籍捎回家,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将秘籍烧毁。
当年从家中出来时,世道相对太平,近年来,蒙人的铁蹄已经踏入江南腹地,将秘籍带在身边回趟老家,成了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因此贫道在玉泉观一待就是二十年。
当年耳东来到玉泉观,贫道并未向他提及秘籍的事,因为当年家父特别嘱咐,只能将秘籍放回家中,由父母重新将秘籍交于兄弟几人,绝不允许兄弟之间在外私自交换秘籍。不知家父有没有告诉耳东,耳东曾多次向贫道询问秘籍之事,我以秘籍丢失为由挡了回去。
贫道在此之所以特别提到秘籍,怀疑是否是因为家中四本秘籍,让沈执墨起了贪心!”
董纭轻叹一声,“沈执墨毕竟是外人,你家父就不应该当着他的面谈论什么秘籍经书。”
董绥说:“拿三娘家夫人用的燃香来说,可以肯定,沈执墨完全掌握了师父家燃香的秘方,等同于破了陈家的家规,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沈执墨未必没有惦记陈家的秘籍!”
董纭说:“这要看沈执墨从小爱好什么。如果他爱好学习道术,那么他就对秘籍感兴趣,并想尽办法据为己有。如果像我一样只对药材感兴趣,那么在我眼里,道家秘籍等同用于一堆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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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凡道长说:“问题就出在这里,耳东与沈执墨一起去私塾读书,一起回家,回家后又开始习读道术方面的经书,当年我从家中出来时,沈执墨对道术的执着一点也不比耳东差。”
董纭两手一摊,惋惜道:“兄弟间的隔阂,往往是一些细节惹下的祸。你家父一边一视同仁,一边又当着沈执墨的面谈论家传的秘籍经书,到了关键时候,秘籍的具体内容闭口不谈,分配秘籍时又没有沈执墨的份。沈执墨从9岁失去父母,一直在你家吃住,他只知道是一家人,哪有姓氏之分,等他长大了,才发现他与你们兄弟之间还隔着一个姓氏,感情上出现生分在所难免!”
恰在此时,旺财来到厅堂,担心旺财多想,董纭及时闭了嘴。
旺财实在,见董纭躲躲闪闪,索性将面前的窗户纸捅开,笑言道:“纭哥,你们的谈话,我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我与绥哥的感情,你们大可放心。再说你们家也没有秘籍经书,没有什么能让我与绥哥生分!”
董纭朝旺财肩头轻轻拍了一巴掌,“我让你偷听!”
旺财说:“偷听还不是替师父着急,替绥哥着急。”
旺财面朝师父,学着秦延良的语气,解释道:“沈执墨在临安的家中有炼丹炉,家中的乌鸦被控制,说明沈执墨与耳东一样,都懂些歪门邪术。沈执墨从师父老家来到南方后能在临安安家,耳东来到南方却是来玉泉观借住,耳东投奔师父只是一个方面,但从财力方面,沈执墨与耳东已经有了差距。师父,沈执墨在临安有亲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