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踟蹰不前,不敢近前一步,有的还萌生了怯意。
皇太女快步冲上去,在熹妃惊恐的神情中,将幕帘拉开,只见女帝脸色苍白的坐在皇位上,嘴唇发乌,有中毒的迹象。
皇太女跪在女帝面前,痛声大呼道:“母皇!儿臣来晚了,让您受罪了!”
满朝大臣皆是惊恐的跪在地上,呜呼哀哉的也装做着痛哭流涕的样子,朝堂上乌泱泱的一片哀嚎声。
下朝后,皇太女特意走到赫连丞相面前,将身后有些躲闪的红妖拉了出来,欣喜道:“赫连丞相,雅君被我救回来了。”
红妖脸色一白,模仿着雅君温雅的动作朝赫连丞相行了一礼。
“这……”赫连丞相忍着悲痛,抬目朝红妖看去,这哪里是她的雅君啊,不是她后宫中的那位陪侍吗?这又是闹得哪出?
皇太女深情的笑笑,轻挽起红妖的手,关怀备至的说:“雅君,你身体不好,回后宫歇着吧。”
皇太女受了刺激清醒后,脑子里便只记得她有一位叫雅君的正夫,其他的夫君暂时都忘记了。无论她身边的千川或者亚璃解释多少遍,她都始终不信雅君已死的事实,将在昏迷中红妖为她虚构的美好故事当成了事实,醒来后非要把红妖当作是他。
女帝被送回寝宫治疗,熹妃被圈禁,四皇女也被关进了牢狱中。
“你将父君关押到哪里去了?”皇太女怒气冲冲的闯入了熹妃的宫殿,命宫侍将装病的熹妃从床上拉了起来,企图强行审问。
熹妃仪容不整,只着了一层单衣,被宫侍强制拉扯着,怨毒的盯着皇太女,“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父君辈的长辈,况且女帝还在,你敢对我动刑?”
熹妃怎么都不肯说,皇太女将熹妃身边的宫侍都审问了个遍,最终才知道皇后被刺客行刺不小心溺死在御花园的池水中。
皇太女忍着要当场手刃熹妃的冲动,将此事告诉女帝,女帝听闻后,气得急咳出几口血来,伤到了心脉,更是难以从病榻上起来了,将朝政全部交由皇太女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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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女回朝,行事更是果决,借着四皇女叛乱的由头,将四皇女派系的人员统统予以整治,就连华老的官阶都被降了级,更甚者被革职不用,弄得朝堂怨声载道的。
七日后,女帝驾崩,皇太女即位为帝,依照先帝遗言将四皇女终身圈禁在洛城的宅院内,熹妃则跟随先帝陪葬。
女帝驾崩前清肃朝纲的范围,只限于清除这些谋朝篡位的“叛逆之徒”,并没有波及到旁人身上,结果新帝临朝的第二日,便当朝宣布:“朝堂并不是藏污纳垢之地,曾经那些有劣迹、品行不端的官员也要严查,我这里有另外一批人员的名单,念到名字的朕会严厉处置,决不容私!”
结果,决大多数还是以四皇女派为主,月沁华霜等关联人等皆在名单中。
月沁其实更希望自己被革除官职,没想到竟是被贬到了驻边小县,华霜依旧留在洛城,不过是当了个巡街的芝麻绿豆官。
月沁早有预感自己会被整治,她才不信庆玉珑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想了许多种处罚,但万万没想到她会被派去荒僻的地方当官,若是真说起来,好像庆玉珑对她还算仁慈?
回到家后,月沁将圣旨拿给尉尘看,郁闷的撑着头,看着杯子里漂浮不定的茶叶梗。
尉尘沉默片刻,道:“山县地处隘口,土地贫瘠,匪患猖獗,此处为官并不是什么好差事。”
月沁长叹口气,“圣上有意处置我,果真如你所说,当官也没什么好的。可现在我后悔也来不及了,若是现在真悔官不做,怕是又被她抓来判个什么忤逆之罪!”
“你先行前去,洛城这边的事宜由我处理,交托好后,我便去寻你。”尉尘沉着脸思索,当目光望向她时却带起了一点笑意,仿佛冰雪初融般炫目亮眼。
那么苦寒的地方,月沁本想让他不必来寻自己的,但看在自己还是负数的好感值时,默默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