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尘不知道是从桌面哪里变出一本书来,定定看着她,道:“是吗,这本是什么?”
月沁的脸一下闹得像个红透的柿子,羞躁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看尉尘生气的样子想必也是翻看过里面的内容了,结结巴巴道:“是…是…关于风月的……画册。”
“哼,沁主子当真好品行啊!”玉白将摆放在屋内一角的火盆端过来,故意大力“咣当”一声放在桌子旁边。
是要烧书?
月沁慌了神,急忙保证道:“别烧,我保证不看了还不行?明日就把它归还给华霜,为了我跟华霜的友谊,求你手下留情!”
月沁着急的冲上前蹦跳着要把书抢回来,百般努力下终于够到了个书角,尉尘向后一抬,就连书角也从手中滑脱了,尉尘身上尽是森然冷意。
“此书留不得,即便不是你的,流传给你的人也没安什么好意,如此友谊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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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当着她的面将整书一页一页拆解开,扔到火盆里,但是看到上面碍眼的图画时,他眼中怒火更甚,内劲一震,书册转瞬间都变成了碎片飞扬在空中,冷酷得就连给火盆继续发挥作用的空间都不给。
月沁阻止不了,气得心肝俱痛,眼中含着泪光,坐在门槛处一言不发。
许久后,气也消了大半,尉尘似乎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决断,看着她生闷气的背影心中有着无奈与苦涩,将她从地上轻柔的拉起来,劝慰道:“你生气,我何尝不气?”
月沁忍不住了,泪盈盈的问道:“我不看就是了,为何要毁了它?”
尉尘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择书如择师,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误入歧途罢了。”
接着他又跟月沁讲起了大道理,月沁再是如何不服气又怎能驳得过学识渊博的尉尘,坐在椅上端正态度听起了讲,也不知讲了一个还是两个时辰,她睡眼惺忪的眼皮打起了架,没多会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尉尘将她抱起安放在床上,看着她的眼角依然挂着泪珠,苦笑了下,轻柔的为她擦拭去。
随后,走到书房中,从外进来的黑衣人汇报起宫中情报,总结起来大致是:女帝被四皇女控制,皇后疑似已被杀害,四皇女私下召大臣起拟继位诏书。
四皇女做的件件都是逆反的大罪,一场蓄意的宫变正在暗地里如火如荼进行着……
月沁如常去了翰林院,平素来找月沁,心事忡忡道:“你不觉得现在时局不太对吗,事事都由着四皇女发号施令,听闻附近驻地的官兵都集结到了洛城城外,我隐隐感觉要出大事!”
“时局再变,与你我有什么关系,我们还不是臣子吗?”月沁眼眸如秋水般明澈,眼底漾着一抹淡定自如的笑意。
平素纠结道:“虽是这样没错,但再怎么说皇太女才是正统啊!”
月沁笑了笑,秀眸中的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轻笑道:“你的想法就有点迂腐,谁是正统还不是由圣上说的算,皇太女还没坐上帝位,谁是正统还说不定呢……”
巡视路过的华老正巧听到两人交谈的内容,清了下嗓子,冷声道:“你们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什么?“
华老离开时深深看了一眼月沁,只因月沁说的最后一句,正好敲击在她心上。
的确,谁是正统还说不定呢,现在可是最重要的时段,成即封侯拜相,败则粉身碎骨!
在后宫人心动荡的时期,红妖悄悄离了宫,独自寻找皇太女去了。
天气渐寒,盈盈的雪花落得比往年更早,大地早早的就披上了银装素裹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