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沁在大笑的时候,屋外仿佛也有什动静在应和着她的笑声。
尉尘脸色一变,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疑惑道:“嘘,别出声,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月沁说出口的话落在他的手掌中变成了模糊的闷声,“唔唔唔唔~”(译为:什么声音?)
短暂的安静后,屋外传来“嘎嘎嘎嘎”的怪叫声,还有翅膀扑扇的声音,仿佛有很多鸟兽就聚集在屋顶上空。
尉尘听清了声音的来源,走到窗前,抬头看了眼天空,就连月沁也惊讶了,怎么聚集了这么一大片黑压压的乌鸦啊?是世界末日了么?
“为什么会有乌鸦?”尉尘疑惑不解,直到他嗅到一股若隐若现的奇怪的气味,而这气味的源头就在他身旁!
他一双清冷的眼眸终于巡视到月沁身上,眸眼一沉,直勾勾盯着她。
就在月沁想要问他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突然凑近在她的脸颊上嗅了嗅……
在脂粉媚俗的味道下,竟然隐藏着一股淡淡的死气!
月沁想退后一步,却被他紧紧钳制住肩膀,站在了原地。
她一下子就红了脸,在脑海里开始自作多情的浮想联翩,“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他再次从怀中拿出那瓶毒药来,晦暗的目光朝她投了过来。
什么乌七八糟不切实际的暧昧想法全都给吓散了,月沁惊得退后两步,脸色由刚才的娇羞扭转成了愤慨,郁闷道:“你不是说这次不喂我吃毒药吗?你……你怎么出尔反尔?”
尉尘幽幽盯着她看了许久,似是有口难开般,脸色怪异复杂。
“过来。”他缓和了下神色,淡淡开口道。
月沁眨巴了下眼睛,担惊受怕的谈起了条件,“我过去可以,但你要说话算数别再喂我吃药!”
他嗯了声,帮她把了下脉象,薄唇越抿越紧。
“在这里等着。”他莫名其妙留下这句话,朝门口走去。
等着干啥?
月起心里隐隐有不妙的感觉,她已经打算好逃跑了,看了眼敞开的窗户,悄悄朝窗口移动。
她听到屋门口有落锁的声音,接着身后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她心虚的笑着转过身来。
她看到尉尘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配合着他紧绷阴沉的面容,她觉得这匕首简直是催魂夺命的大凶器啊!
月沁不由得脑补了更多,胆颤心惊道:“尉尘,你…拿匕首干什么?你这样我有点怕……”
“……”尉尘垂下眼帘,轻蹙起眉,似在想怎么解释。
见尉尘不知声,月沁有点慌,耷拉着脑袋,露出愁苦的神色,“我最近没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吧?你要是生气就跟我说,我会改,你可别想不开做什么可怕的事……”
尉尘不知道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但猜出她害怕的源头是匕首,于是将它藏到了袖中,走上前,牵扯起一丝苦笑,道:“现在呢?”
匕首藏起来也是心怀叵测啊!
难道还有的商量?那她最想的事情就是……
“今天我就回去了好不好,我现在感觉哪哪都不对劲。”
“……”尉尘沉默不语。
毒是怎么样都要化解的,既然不肯吃药,那就只有取毒血了!不知道她又是从哪里积累了这么多毒素?乌鸦绕梁便是她丧期将至的提示,以她的症状最迟不过三四日,怕不是就要毒发身亡了,即便不是毒发,再迟个几日也会被活跃的蛊虫吸食尽精气虚亏而亡的。
事已至此,还是要尽早清除毒素,使活跃的蛊虫恢复到休眠状态。
“天有异象,你就在我这里暂时歇一天吧。”
尉尘将她企图逃跑的窗户也一并给关上了,挡在窗前,屋内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凝滞,香雾在屋内形成了聚而不散的成了“仙云”,檀香味愈发浓郁,有些呛鼻了……
月沁愈发感觉不对劲,尉尘眼中似带着某种目的,她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被吓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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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没忘自己不得善终的结局,求生欲极强的朝门口走,只要到了门口,她才不信凭借自己的机智逃不掉呢!
一人后撤,一人靠近,她刚转了个方向,想从门口逃跑的意图就彻底暴露了出来。
见势不好,月沁拔步快跑到门口,用手去拔开门栓,尉尘眼中的神色一变,清新脱俗的俏人儿仿佛突然变成一只野兽般,揪住了她的脖领子,将她带回了内室。
可能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与她说起了往事,其中就包括莲池落水救起她的事情。
他目睹了月沁落水的全部过程:
他经过莲池时远远看到月沁与雅君在秘密说着什么,月沁拿出一件华贵的首饰交给雅君,雅君似乎并不领情,随手扔进了池子里。
她失望的注视着雅君,雅君讥讽的指着莲池说了句什么。
月沁犹豫片刻竟跳了进去,只不过她似乎有些胆小,跳的位置离岸边又近,要知道莲池靠边的位置可放了不少观景石,她跳下去没多久后,水面冒出了大股气泡,久久不见上来,雅君神色慌张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