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关于城防图的调查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大皇女似乎并不着急,因为嫌疑人被认定为是四皇女,能趁这个良机彻底扳倒四皇女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熹妃始终在不遗余力的派人调查中,终于在四皇女被圈禁的第九日调查出有关于城防图的重大消息。
消息的来源可谓是无心插柳、意料之外,缘起于亲信的偷懒翘班,据她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春意楼中,一名高大俊朗的男子与花楼中其它小倌俏丽清凉的打扮格格不入,古怪男子与老鸨发生冲突,醉醺醺的质问道:“爷是来消费的,为什么要赶我出去?”
“我们这里的小倌只接待女子,从不接待男客,自古阴阳调和,你说的那种阴亏的生意我这里不做!”老鸨变了脸色,不耐烦的挥挥帕子,示意打手把他赶出门去。
“这些钱呢?”眼见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有些局促的将沉甸甸的钱袋从怀中拿出来,一把塞到老鸨手上。
老鸨看了一眼手中鼓囊囊的钱袋子,仿佛十分烫手般,面色难看的又扔了回去,催促道:“走走走,别在这里胡搅蛮缠,有钱去别处找去,我这里恕不接待!”
一群女子兴致勃勃的围上来看热闹,对他萧瑟离去的背影指指点点大声嘲笑。熹妃的那名亲信却对这名古怪的男子动了歪心思,尾随着他出了门。
男子越走越僻静,亲信对周边的环境也是越发满意,突然她从一处拐角的巷口里走出来,淫邪笑着对这名男子出言调戏。
男子脾性暴躁,没等她说几句就与她扭打在一起,仿佛是个练家子,一时也没让她讨到便宜。
但时间一久,男子身体的暗疾突显出来,似是力不从心,企图逃脱。
她岂能让到嘴的肥肉逃脱?遂在招式上加了几分蛮力,直攻他的暗疾处。男子假装不敌,接连露出破绽来,就在她发狠冲上来之际,朝旁一闪躲开了。亲信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衣角,这时男子用劲力一震,顾不得羞臊将衣服震得四分五裂,极速遁走了。
亲信气喘吁吁的蹲坐在原地,身旁就是他的那堆破衣服,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走了,她沮丧的站起身踢了一脚地上的破布,脚底触到硬邦邦的物块,疑惑的掀开一看,竟是鼓囊囊的钱袋子!她激动的打开袋子数了数,竟有七十两之多,心想这趟出来也不算一无所获。
随意的将他那件破衣服拎起来抖了抖,一声清脆的响声落地,还掉落出一封信件来。
竟还有东西?
仔细查看后,发现发出脆响的是一块腰牌,信件则是一封没有署名的古怪书信。
天黑她也没心思多看就揣到了怀里,不一会儿,她又来到花楼,将钱全部用来寻乐了,直到第二天人清醒了才拿出这些物件详细查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腰牌竟是一块宫牌,而信也不是什么家书情书,而是一封通敌密信,正是关于城防图流向的!
她不敢耽误,急冲冲的就进了宫,禀告给熹妃。
见到信件后,熹妃喜极,忙命人抓捕那名男子,但令她失望的事,此人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他的下落。
熹妃经过深思熟虑,将这些物品交给了女帝,女帝阅读了信件,面色是阴沉得怎么也化不开的墨色。
信上说城防图已经流入了沉渊国!
自家的军事要密被别国窃取,女帝的心情岂是用一句气愤难当能形容的?
她势必要抓住这些敌国奸细千刀万剐,否则难解心头恨!
反复查看着这枚宫牌,女帝猜测奸细很可能就藏匿于宫殿中,于是准备从调查宫牌入手。
遍查所有持有宫牌的宫卫和皇室子女,遗失宫牌的只有四人,除了一名五岁年幼的皇子外,其他三人皆是宫卫。
女帝着重对这三名宫卫进行审问,鉴于事关重大,她要亲审!
三名宫卫跪在殿前,担惊受怕的大气都不敢出,明显就能看出女帝脸上弥漫着的腾腾杀意,她们瑟瑟发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了脑袋。
“说说吧,你们的宫牌怎么丢的?”殿上女帝威严冰冷的声音响起。
宫卫A:“臣的宫牌是三日前在巡视南门的时候丢的,当时天色已经暗了,臣猜测应该是掉落在南殿附近的花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