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冰一怔，“我……也没到那种程度……”

撒欢什么的，想想都恐怖。

云柒也不说话，只用清凌凌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谁也想不明白，才六岁的小孩子，眼神凌厉如刀直接击穿了路冰的层层防御。

“哦，不过距离小鬼撒欢也不远了，你要是觉得我在胡说，大可以现在就走，也许等你回到家，小鬼已经能给你端茶递水了。”

婴儿肥的小脸上绽放一个笑容，绯色樱唇微微翘起，勾出一抹淡淡的嘲讽。

路冰本就心神紧张，冷不丁地听到“端茶递水”四个字，脑海中瞬间就有画面浮现。

瞬间，大明星的张扬傲慢在云柒面前悉数崩碎，可怜巴巴地坐下，“张天师说古曼童不会有危害，国外的家庭人人都供奉得有，根本不是什么邪物。以前有他把关，那古曼童神像只是个神像，没什么异常。但是就在前几天，张天师刚死，家里的神像……就睁眼了。”

说着，她泫然欲泣，大半夜去厕所路过供奉神像的房间，看到门被打开，安坐在供桌上的小孩神像两眼放光，眼珠子还会提溜滴溜转。

她惊吓得叫都不会叫，当场尿了裤子……

这种糗事真的没办法说出口。

“你可真是好骗。张天师自己都被反噬了，再说秦闯联合张天师本来就是要控制你们，他怎么可能会给你供奉正宗的古曼童。他利用邪术，强行把小孩灵魂放入到小鬼的材料里，你以为你供奉的是古曼童，其实是怨气很大的小鬼。”

路冰几乎要哭出来，“可是我……真的变美了，而且运气也更好了。”

路冰低下头想了想，她自认是个谨慎小心的人，而且也懂得控制自己的欲望，供奉古曼童的过程中是非常小心的，所求的不过是变美、运气好、演技提升这些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从来不敢指使古曼童去害人。

张天师说如果只求自己好运，不去祸害他人，古曼童不会产生怨气。

明明已经很小心了，而且刚养了古曼童没多久，她就自然而然地变美了，当时逼得竞争对手还发通稿诬陷她整容……可见古曼童确实起了作用，怎么会突然变成小鬼呢？

云柒坐的久了，无聊地踢踢腿，然后眼睛眯成月牙：

“因为小鬼本身就是张天师控制的，为了让你相信他，当然会给你一点回报。但是小鬼养的时间越久，怨气越重，最后甚至会有很强的攻击力，不仅可以伤害他人，还会伤害你。张天师这是留了一手，就是为了以后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活着能镇住那小鬼，他死了小鬼就摆脱了控制，半夜睁眼只是刚开始，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半夜蹦迪了。”

路冰神色骇然，从半夜睁眼到端茶递水再到半夜蹦迪，这成长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良久，路冰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眼神中已经满是祈求，“小大师，我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