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凌只是随口淡淡地说了一句，却仿佛投下了一颗石子，在格米平静的心湖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格米很快便理解了时凌表达的意思，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明亮的光芒，但出于研究者的谨慎，她还是多问了一句：“但仅凭这一点恐怕还不能说明什么吧？毕竟不是什么高难度专业化的技能，学完就忘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说了这只是一个大胆乐观的假设。”时凌无奈地摊了摊手，“不管怎么说，这边的原生莉娅已经开始表现出一些那个从未来回来的莉娅身上所没有的特质了。这至少说明我们的努力已经改变了一些事情的发展轨迹，总归是件好事。”

格米点了点头，脸上的困意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之喜冲淡了不少：“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继续观察吗？”

时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观察自然是要继续观察的，只不过我现在在思考另一件事。”

“什么事？”格米好奇地凑近了一步，月光下，她那双淡蓝色的眸子显得格外清澈。

“莉娅的变化是在我们将她带离精灵族之后发生的，我们或许可以借此反推——大胆猜测一下，在上一条时间线中，精灵族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那条时间线的莉娅掉入时之狭间，漂流到我们这条时间线上？我们这条时间线的精灵族是否也会遭遇相同的命运呢？”

格米眉头微蹙：“这怎么猜？说到底，我们现在连哪些行为会产生时之狭间都尚不了解。又如何推断未来的精灵族会发生什么？”

“也是。”时凌叹了口气，“不过现在需要关注的事情又多了一件啊，这边要盯着莉娅，那边要看着精灵族，还要找机会调查一下那个莉莉娜。”

“关于莉莉娜，她倒是已经抖露出不少东西了。”格米说着，从随身空间中摸出一张草纸递给时凌，“你看看吧。”

时凌接过草纸，就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端详起来。草纸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些公式和演算过程，还有几处用不同颜色的笔迹标注出来的重点。

“这是她教给你的？”时凌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