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卧房。
红兰紫伺候着温时宁洗漱完,纷纷退了出去。
傅问舟本以为她睡着了,动作很轻地移动身体上床。
刚进被窝,身侧的人儿一骨碌爬起来。
烛火落在她纤影上,眼尾泛红如涂脂,清黑眼中醉酒痴然,泛着粼粼波光地望着他。
然后说的是:“二爷,我真的好喜欢栩栩!”
傅问舟:“……”
“比当初喜欢清然还喜欢?”
语气听着多少有些酸。
温时宁一本正经:“都喜欢,但又是不一样的喜欢……清然像解语花,善解人意、聪慧可人灵魂自带芳菲,不施朱粉自娇来,人人都喜欢。”
“栩栩像是……开在悬崖上的石竹,热烈,勇敢,又令人心疼。”
“都是值得喜欢的女子。”
傅问舟眉眼沉沉:“所以,时宁见一个喜欢一个?”
他刚沐浴过,身上只松松地披了件中衣,半掩了衣襟。
三分清隽,七分风流,一双眼眸深邃如暗夜,加上这幽幽的语气,便如诉了千言万语。
温时宁的一颗心便忍不住噗噗地跳。
这个琼枝美树风姿玉秀般的男人,是她的夫君呀!
想到此,温时宁唇角微微上翘,乐出了声。
“你笑什么?”
傅问舟以为她还在念着梁栩,心里吃味儿的很,刚扬起好看的眉,温时宁一下攀在他身上,吧唧,亲了他一口。
“世人再好,都不及我夫君好,我的夫君最最好……所以我开心……”
她亦是俗人一个,和世间女子一样,都喜欢貌美潇洒又专情温柔的郎君。
但她是最幸运的。
得到了最好的那一个。
“夫君……”
怀里的人儿娇媚轻语:“我昨日问过师父了,他也觉得你身子没问题……咱们可以要孩子了……”
说话就说话,一双小手还到处兴风作浪。
傅问舟像是被她灌了迷魂汤,哪还有什么酸意。
只觉心头柔软一片,某处却在充血。
心生绮念,他在她耳边哑声:“那为夫努力。”
也该好好努力的,不然,总有一天,会被某朵什么花给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