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声音在她脑海中纠缠不休，混沌之间，菱歌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剑，寒光泛泛，让人心惊。

周颐抱着两个孩子回头时，正好看到剑锋对准自己的咽喉，他伤心欲绝的问她：“你真的要杀了我和孩子？”

“对不起，我没办法。”

菱歌泪珠滚下，泣不成声，她再一次亲手杀了她的爱人，还有自己孩子，她不知道，那锋利的剑刃划过他们身体的时候会不会痛？应该很痛很痛吧！

看着爱人跟孩子的尸体，菱歌一下跌坐在地上，利刃也从手中滑脱，她思之悲痛，猛地突出一大口血，忽然间斗转星移，暗夜袭来，竹门旁的铃铛依旧在夜风中叮叮作响，她恍惚片刻，扶着门框艰难起身，拄剑跌撞的挪到竹屋门口，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敲响了让她心有余悸的竹门，她怕一会出来的还会使周颐，她怕她还会再杀她一次，但，幸好，这次出来的不是他，而是一名穿着青色绸衫的少年，少年眉眼俊秀，笑眯眯的看着她。

“二爷爷，你输了，她来的比您预料的要早。”

少年虽看着她，却是对里面的人说话。

不久，从屏风后走出一人，菱歌看去，只见他，白发童颜，仙气飘飘，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菱歌知道这便是周颐口中的二爷爷周瑞山，但他说过，此人如今已经八十岁，只不过修炼驻颜术，故而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

“你好呀，孙媳妇。”

周瑞山嬉笑着冲菱歌招手，而菱歌却尴尬的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称呼，若是叫二爷爷，对着这么一张年轻的脸，怎么看怎么别扭，若是不叫二爷爷，难道直呼其名？最终她憋了半天，喊了一句“前辈”。

周瑞山乐得哈哈大笑，“我就说周颐那泼猴日后定然得有个人来管他，这不就来了。”

菱歌讪讪的笑了笑，这背后骂人真的好吗？她要不要替周颐说两句？不过不等他开口，就听周瑞山说：“进来吧！”一旁的小童也做了个请进的姿势，给她让出一条通道。

菱歌朝他微微颔首，就跨过门槛，经过他身边时，小童突然笑着开口：“我叫无方，姐姐可以叫我方方。”

菱歌一愣，朝他望去，“无妨？”这名字起的够随意的。

无方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不过他这个名字的确容易让人误会。

他解释道：“无是无事生非的无，方是天圆地方的方，不是无妨的妨。”

菱歌点点头，又问：“你不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