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苏苒礼貌接过杯子,“谢谢!”
许漠安从旁插嘴:“复大说大不大,她低我们三届,校园里遇上也正常。”
“嗯,确实。”陈一新若有所思。
说话间,门口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你们都来了?一新,漠安!”
姚伊曼的身影出现。一月的天,寒风还像刀子般刺骨,但她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鱼尾裙,领口开得很低。一走一过,裙摆拂过小腿,像带起阵风。
只一瞬,陈一新便感觉到许漠安眼神不善。他些许尴尬,故作镇定:“伊曼来了!”
“生日快乐!”姚伊曼看准许漠安左手边的位置,拉开椅子坐下去。
“路上堵车了?”气氛凝滞,陈一新只能没话找话。
“还行,”姚伊曼把一个淡蓝色的精致礼盒递上,“送你的礼物,我从国外带回来的!”
“这么破费干什么?什么生日不生日,人来就好了!”陈一新本就不善言辞,还是这句老话,又木讷讷接过礼盒。
他自己没意识,其他俩人听得真切。许漠安轻咳两声,桌子底下去抓苏苒的手。
陈一新不明所以,想起姚伊曼那天的醉样,赶紧说:“伊曼喝果汁吗?”
姚伊曼笑说:“师兄,不拆开看看我的礼物吗?”
第一次听姚伊曼这么喊他,陈一新愣了愣,想放下礼盒的手又停住:“失礼失礼,忘了伊曼是洋做派!”
姚伊曼大方看向苏苒:“我和漠安的生日就差一天。以前上学的时候,每次快到生日,我都借着给他买礼物的由头,先给自己挑一堆礼物。”
说完,她兀自笑起来,仿佛沉浸往事中。
没等其他人反应,她又开口:“后来去了国外,每次到生日了,我也都习惯性地去商场挑礼物,这礼物一攒都快装满一箱子了。回国的时候,很多东西我都没带回来,但这箱生日礼物,不管多折腾我都全部托运回来了。总想着有一天,能亲自送到他手上。”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苏苒但笑不语,许漠安也不说话,只是握她苏苒的手,更紧了些。
这场面,陈一新真不知如何圆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