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徐琴的办公室,她的话尤在耳边:“苏苒,出了这个门,别人会对你怎么看,怎么说,怎么做,你都不知道。但你唯一知道的是,什么对你是最重要的,你自己想要怎么做。”
道理很简单,但人在困顿中,太需要这样的点拨了。
挺一挺胸脯,她径自去了茶水间,她也知道,此刻的茶水间是她最不该去的地方。就像地震后的余震,虽威力小,但有如雪上加霜。
但现在对她最重要的,是一杯丝滑香浓的咖啡,好温暖她的胃。
走到门口,就有浓浓的八卦味席卷而来:“伊曼姐,你认识许律师的妈妈?我看她和你打招呼了。”
“对呀,阿姨和我关系挺好的。”
果然。姚伊曼慢条斯理捧着杯子,斜斜倚靠着吧台,在和任叶文闲聊。苏苒竟还有闲心注意到杯上的Logo,似乎和许漠安办公桌上的出自一个品牌。
这女人,一直不死心。
俩人看到苏苒,也毫不避嫌。
“阿姨真是不简单,看上去气质这么好,说出的话真是杀人不带血的。”
“能不带血吗?她就这么个宝贝儿子,所有希望都在漠安身上了。”
“啧啧,真不知道怎样的儿媳妇,她才能看得上?”任叶文马屁拍惯了,继续说,“我看她气质和你很像,你们俩一定很投缘吧!”
“嗯,阿姨以前也是跳舞的。”姚伊曼话里竟带了点娇羞。
“真的?”任叶文瞪大眼,“怪不得气质这么好,阿姨进去的时候,和你说了什么?”
“哦,对了,我可能不能和你吃饭了,阿姨说等下班请我吃饭。”
“你们关系这么好?”
“嗯,她说和我有眼缘。”
反正这种鬼话能不能说出口,一靠脸皮,二靠演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