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母和玉娆来到寺门前,就看到一个肿成猪头的老尼姑正满面笑容地挨个将香客请到里面。但凡她稍有些怠慢,就换来一顿骂,直骂得她抬不起头。
玉娆替这个老尼姑鸣不平,刚想上去替她解围,被甄母拦住:“玉娆,先别替她出头,你仔细看看那是谁?”
玉娆觉得那老尼姑有些眼熟,仔细打量一番,才记起这是静白。说到静白,玉娆对她印象可是太深了,她还记得她和母亲跟着夏夫人来这里时,是如何被静白嘲笑和羞辱的。那时玉娆还是个小姑娘,脸皮薄,又文雅,哪里是粗鄙的静白的对手?被她的话刺得只能流泪,连反驳都做不到。
玉娆的同情心立刻收了起来。
她现在不怕静白了,并不是因为她是慎贝勒的福晋,主要原因是这些年她跟着夏夫人学了许多粗鄙的话,已经不怕和静白对喷了。
她昂首挺胸,挽着母亲的手,在一群下人的簇拥下往寺里走去。
静白一看这气场,就知道是哪个亲王贝勒的家眷来了,大生意上门了,静白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容凑过去。一个嬷嬷接收到玉娆的眼色,立刻挡在玉娆身前,训斥道:“你是谁?这么没眼色?没看到这是慎贝勒的家眷?你这样子,也配上前?”
一听是慎贝勒,静白的笑容垮了一下,她听说慎贝勒在宫宴上挨了皇帝的骂,又给他指派些费力不讨好的差事,这摆明是不喜欢慎贝勒,那慎贝勒的福晋估计也是要被厌弃的,要不要好好接待呢?
“你那是什么眼神?”玉娆敏锐地捕捉到静白一闪而过的嫌弃:“你是认为我只是个贝勒的福晋,看不起我吗?”
一个身强力壮的嬷嬷上前揪住静白的衣领,啪啪给了她两巴掌,静白只觉得眼前冒金星,耳朵嗡嗡响,牙齿都有些松动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慎贝勒的福晋,不是莞妃娘娘的妹妹吗?
静白很懊恼,她怎么没早想到这茬?
静岸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忙跑了出来,嘴里念着阿弥陀佛:“两位贵人,静白怠慢了你们,还请多见谅。”又对静白说道:“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别冲撞了贵人,还不快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