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院街。

这期间陈莫碰上了三两个在街上游荡的小鬼，不过他们见到身后的贱骨头之后，畏畏缩缩的不敢靠近，所以并没有再出什么岔子。

贱骨头虽然只继承了河灵部分意识和能力，但如果要评定等级的话，它的实力起码是青级。

有一个青级恶鬼做保镖，想想就觉得踏实。

“古院街……”

盯着巷道街头的街牌，陈莫放缓步子，慢慢走了过去。

来到古院街的入口，陈莫看见几十个七昏八倒的乞丐就这样分列在巷道两侧，中间余留的行人过道，不过一米余宽。

这幅场景，和自己脑子里光头碎片中的画面，几乎一模一样。

乞丐们摆弄着面前的破碗，乞求过往的行人施舍一点儿钱币。

“这是一群怎样的人啊……”

陈莫走进巷道。

两侧斑驳的高墙透着一种浓烈的沧桑感，那粗糙，满是颗粒的灰色墙面上布满裂痕，岁月和风雨磨损了这条小巷当年的风光。

这时，一个乞丐趴在地上拽了拽陈莫的裤脚，又指了指面前的破碗，乞求施舍。

陈莫没有拒绝，随手捏出五块钱扔进了乞丐的碗里，然后打算继续往前走。

可脚下的乞丐似乎没有满足，死拽着陈莫的裤脚不让他离开，那一脸欠揍的表情仿佛在说：五块钱够他吗干什么？再给一点儿！

陈莫默默地蹲下身来，将乞丐饭碗里的五块钱又拿了出来，然后将他一脚踢开。

“滚你吗的！”

乞丐都懵了，在这儿躺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从自己的饭碗里取钱的。

“我是乞讨者，你不能这么对我！”乞丐冲着陈莫的背影大声喊道。

“你一个四肢健全的鬼，趴在这儿要饭还有理了？？？”

陈莫背对着乞丐小声嘟囔了一句，没有回头。

中间的行人道太过狭窄，所以来此的行人看起来就像是自觉地排起了长队，而且陈莫能感觉出来，这些人并不急躁，也没有抱怨两侧的乞丐占据了大部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