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如山堆积的文件和各类会议,让他从早到晚忙得晕头转向。
由此可见,李林甫在宰相之位上身心俱疲实属正常。
故而,学会合理放权并善于用人,就显得至关重要。
在此种繁忙状况下,裴徽能够抽出宝贵时间,亲自陪伴元丹丘,显然并非仅仅因为元丹丘乃是李腾空的二师兄这层关系。
经过一番深入交流后,裴徽惊喜地察觉到,元丹丘乃是名副其实的隐士。
在当今之大唐,众多所谓的名士,如过江之鲫,他们往往热衷于寻觅一处名川、一座名观、一间名寺或是一座名山作为归隐之所。
然而,他们却又时常赋诗吟词、参与各类事宜以积累声名,并绞尽脑汁设法通过炒作来提升自己的知名度。
待时机成熟时,再托人举荐从而步入仕途。
但元丹丘则大不相同,他宛如一朵遗世独立的青莲,多数时光皆于华山之巅那座清幽的小道观内归隐。
对于世间纷繁复杂的俗务,他毫无兴致,终日悠然自得,犹如闲云野鹤一般逍遥自在。
特别是元丹丘平日里最见不得那些作恶多端、恶贯满盈之徒。
只要听闻何处有此类恶人出没,他定会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以独门绝技将其毒杀。
不仅如此,元丹丘行侠仗义后,总是如一阵清风,悄然离去,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和名声。
此时,宴会开始之前,裴徽特意安排下人端来了洗手盆供宾客们净手。
元丹丘看见一旁的香皂,立刻犹如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迫不及待地用它来洗手。
洗完手后,元丹丘只觉双手仿若新生,洁净得犹如无瑕美玉,更有一股淡雅的余香如丝如缕地萦绕在指尖。
他不禁惊叹出声:“这莫非就是近来天工阁所出的香皂?”
“此皂的确神奇非凡啊!”
裴徽当下便豪爽地说道:“前辈若是喜爱此物,晚辈自当命人备下整整一车,随后派专人送至前辈位于华山的住所。”
元丹丘听言,心中略感惊讶,毕竟一车香皂可不是个小数目。
不过他并未多言推辞,只是微微颔首,如春风拂过湖面般表示默许。
待众人依次入座桌案之后,元丹丘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刹那间,茶香如精灵般四溢,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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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再次称赞起来:“这想必就是最近风靡大唐各地的的炒茶吧,果真滋味醇厚,令人回味无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