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黑色宾利里正在回信息,突然看到了辆与他同型号的白色宾利远远开过来。
直到看清白色宾利的车牌号,他心脏狠狠抽动了一下。
那是他送给谢唯一那辆车。
签下离婚协议书的当晚,他立刻加定了一辆同型号不同颜色的宾利,给自己留着。
自从她愿意收下那辆车,他也默默一直都开这辆跟她一样的宾利,再也没开过别的车。
一一她今天也过来吃饭吗?
从后视镜望了一眼坐在后座的盛雪和母亲,他眼眸黯淡下来。
难得他们在外面偶然相遇一次,他却带着与她无法和平共处的家人。
实在不巧。
“哥,要不我和妈先下车进去?”
盛雪在后面催促。
盛书染敛眸,“别下,我发个邮件就找车位,外面太阳大,你们别晒伤。”
等一一先进去了,他会带着母亲和妹妹跟她错开,再进包厢。
绝不给她添任何不愉快。
盛雪不是天生白皮,确实很在意防晒,看了一眼车外晒得人发昏的烈日,就没再催促。
白色的宾利减速缓缓开进自带庭院的梅舍,这个点梅舍门前的停车位还剩一个,刚好白色宾利就这么停了进去。
盛书染的目光落在主驾驶那一边,期盼着再次见到那一抹许久没有见到的熟悉身影。
三个多月没有见到她。
他想她了。
车门打开,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从里面弯腰出来,穿着黑色衬衫的云澹跃然出现在他眼里。
谢唯一从副驾驶那边的车门下车后,懒洋洋又伸了个懒腰,纤细的双臂举得高高的,运动短袖T恤太短,还露出了一小截腰间肌肤。
云澹温言笑语俯身低头对她说着什么,最后和谢唯一一起走进了梅舍,消失在了盛书染眼中。
盛书染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大力捏住,握着方向盘的手狠狠收缩,直至修剪工整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