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近墨者黑。
抢不过来,她索性不抢了,掉头就往外走。
“小谢妹妹,你去哪儿?”
她冷冷一笑:“你们不是本就打算瞒着我的吗,那我还有什么好看的,不如现在遂了你们的意,继续假装不知道好了,我、回、家、了!”
宋祈死皮赖脸挡在门口,“你听我解释嘛。”
谢唯一面无表情:“不听,快让开,不然以后再也不见你们任何一个人。”
宋祈一听这么严重,顿时不敢拦了,悻悻把横在门口劈叉的脚收回来,“那……那我不拦了,你明天来不来?”
谢唯一眯起眼睛,“他不是没事,你不是也说他没事吗,没事我来医院干嘛呢?”
“……我错了,他有事。”
眼睁睁看着谢唯一头也不回越走越远,宋祈靠在门边哀嚎了一声。
得,为了帮床上那位打掩护,把他心尖宠得罪了。
明天床上那位醒来,知道自己得罪了他心尖宠,又把他也得罪了。
他造的哪门子孽,两头都不讨好。
周六一大早8点,病房被“咚咚咚”敲个不停。
宋祈昨晚熬夜跟国外画廊的合作商聊工作,1点多才睡下。
这个点被吵醒,他起床气极其重,拉下盖到头顶的薄被从陪护床上坐起来时,一张俊脸黑得能拧出墨水。
“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别那么早来查……”房的吗!
强压着火气“哐当”一声粗鲁打开房门,他话到一半,看到站在眼前穿着牛仔背带裙的谢唯一,瞬间哑火了,“早……早啊小谢妹妹。”
谢唯一眨了眨水盈盈的杏眸,“宋哥好像不太欢迎我,那我走好了。”
宋祈长腿瞬间滑出去,一个大劈叉把人拦住,“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不欢迎你呢,你把我从这儿赶出去我都得笑着滚。”
谢唯一:“……”
倒也不必这么卑微。
她早上开车去了10公里外,专门买到了自己最想打卡的一家早茶店。
自己吃饱了才顺便给医院这两个打包的。
把早餐递给宋祈,她叮嘱了一句,“一共两份,你别把云澹那份也吃了哦。”
宋祈乐颠颠抱着早餐放到套间的小客厅里,就进浴室洗脸刷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