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一,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薛哲耐心耗尽,脸上的笑意瞬间消退,大步跟上前,伸手就要抓她。
谢唯一回头,看到薛哲略显狰狞的脸近在眼前,大手已经快要抓住她的手臂,心中大惊,踉跄后退之间,突然靠进了一个气息熟悉的怀里。
淡淡的苦甜气息将她裹挟,将她的不安悄无声息驱散殆尽。
仰头向上望去,昏黄的停车场打光,让云澹深邃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多了一丝精雕细琢的凌厉锋锐感,往日温润的模样尽数褪去,是一副她从未见过的摄人的冷寒凌厉气势。
稳不住心神的人,会不由自主被他的气势所折。
薛哲在那双如鹰般锐利可怕的眸子下不自觉倒退了两步。
觉察到自己无形中被对方的气势所压,他稳了稳身形,重新上前,“兄弟,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云澹不徐不疾扶稳怀里的人儿,大手牢牢拢在她的腰侧,语气慵懒肆意,“跃飞的薛总若是因为性骚扰上热搜的话,医疗器械那个招标项目恐怕就拿不到了吧?
我记得跃飞上次被盛氏抢走了港信风投那笔三亿元的投资后,就挺困难的,这次招标要是还拿不到……跃飞,应该撑不了一年了。”
薛哲瞳孔一缩,一种要害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的恐惧感席卷全身。
这男人,他明明没什么印象。
为什么这么了解他现在的处境?
薛哲重新打量了眼前姿色过人的男人一眼,不同于靠脸吃饭的小白脸,这男人自带一种独属于智珠在握的上位者才有的压迫感。
并非是简单的角色。
他态度顿时转变,随和的笑了笑:“误会,都是误会,我只是与这位谢小姐叙叙旧,没想到吓到她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等薛哲上车走远了,谢唯一才有些不自然的轻扭了一下腰肢,拉开两人的距离:“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此时她脸上有点灼热。
刚才是突发情况,人家刚才是为了帮她,要不是云澹,恐怕她刚才都要摔跤了。
他的手轻易被她挣开,指尖还残留独属于她的余温。
云澹收回手,手指垂下时,微不可察的蜷了蜷,面上恢复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莞尔一笑,“举手之劳,不客气,谢妹妹怎么会在延城区的医院?”
调整好情绪后,谢唯一回答:“我家住在这儿,爸爸住院了,所以来送早餐。”
“那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