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一旁替谢唯一回答了医生的话。
微弯的眼眸没有看医生,而是一直凝视着呆呆的谢唯一,语气淡淡的。
医生眯了眯眼,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两人,才回了急诊室。
“三年不见,怎么越来越呆了?”
头顶那道温雅的声音微不可察的轻叹了一口气。
说谁呆?
谢唯一后知后觉仰头去看声音来源。
猝不及防与他那双深邃含情的桃花眼对上,又慌张移开。
再多看一眼,她总觉得会沦陷进那墨色的深瞳里。
医院的白炽灯下,光线明亮,站在她身侧的男人温润俊美,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与黑色西裤一起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长条身材,像走秀的模特。
衬衫袖口随意地卷起,露出修长而有力的手臂,擦伤手掌的右手轻扶门框,另一只有积血淤青的手自然垂在一侧,腕线过裆许多,衬得他的腿非常修长。
除了左手上一只低调简约的白金色表盘手表外,没有其他冗繁的装饰,简单而随性,干净又柔和。
不像盛书染,总会一丝不苟的全副武装,严谨又冗繁。
谢唯一歪着脑袋在脑海里思索了半分多钟,记忆里一抹朦胧又清隽干净的身影与眼前依旧俊美清隽的男人渐渐重合。
“你是……云澹学长?”
“嗯,我回来了。”
云澹原本上扬的桃花眼尾微微下垂,翘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着一起垂落,精致漂亮的脸上立刻覆了一片阴影。
谢唯一想起前些天,她和盛书染同在的那个好友群里,他的那些发小好友还在商量着,给云澹接风洗尘,组局搞一场接风宴。
没想到她今天晚上,就撞了本尊。
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扯出一个笑容:“欢迎回国,真不好意思呀,我……我今晚还……”
她说不下去了,只能战术性挠脑袋。
垂眸凝视着女孩微湿而有些塌塌的发顶,他垂在一侧的手臂微微抬起,修长的手指蜷了一下,滞了一秒又重新垂下,他轻笑:“嗯,你今晚这份回国大礼,是挺令人一生难忘的。”
谢唯一小脸有些烧得慌,窘迫得差点原地打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