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她并没有让明姨提醒,但是明姨打扫他们卧室的时候,看到过她在挂历上画的提醒圈圈,还笑着打趣过她。
当时她笑得有多甜蜜,现在被伤得就有多狠。
估计是明姨不经意间跟他说起,竟然还让他误以为她心机地找人时时刻刻提醒他。
盛书染闻言沉默下来,被她那冰冷的眼神刺进了心里。
他一言不发地拉着谢唯一往回走,谢唯一的眼眶一热,立刻挣扎起来。
他手上的劲越发用力,“我今天很累,没什么心情容忍你的任性!”
谢唯一吸气:“盛书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么能诡辩不要脸?
我在这白等你一晚上叫任性,你迟到不解释晾我那么久就理直气壮。
我不如你的意就要被你扣任性的帽子,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独断专行的霸道总裁了?我谢唯一非得做小伏低围着你转讨好你,才叫你嘴里的乖?
你不想过,可以趁早说,偏偏要耍我在这儿白坐一晚上,看你跟林诺诺一起吃烛光晚餐,才满意是吗?”
听到谢唯一说的话,他的心莫名一慌。
他今天确实是被盛雪骗到了医院。
盛雪说今天是她农历的生日,软磨硬泡让他去医院旁边的餐厅陪她吃一碗长寿面,盛书染只能让许烨临时去翡翠餐厅。
上去之后,发现盛夫人和林诺诺都在,他硬着头皮吃下一碗面,又接到许烨的电话,说谢唯一会等他到12点,他又被逼着吃了一块蛋糕,才脱身赶往翡翠餐厅。
可这些,谢唯一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她特意找人打探的?
谢唯一见他没有解释的意思,苦涩地笑了,随即转身继续往外走。
盛书染拦住她的去路:“谢唯一,不准走!”
他不说,本来就是不想让谢唯一乱想。
好不容易哄好她,他已经没有心情再任她闹下去了。
“我凭什么听你的,凭你今天失约了?还是凭你不把我当一回事?”
谢唯一冷冷地讽刺。
盛书染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地重新拉起谢唯一往餐厅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