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都把小灰养在家里，只有晚上会出来遛狗，就是怕吓到人。

林舒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把东西拿出来。”

李晓丽颤抖着从身后，拿出被她揉皱的录取通知书。

林舒云一把夺过，看到上面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心里一阵愤怒。

“你为什么要拿我的录取通知书？”她质问。

李晓丽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头，小声辩解：“我…我只是…想看看。”

“看看？”林舒云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行，我让狗咬你了。”

李晓丽惊慌失措，连连求饶：“我说，我说，你先让狗走开。”

林舒云淡淡地吐出几个字：“小灰，过来。”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小灰，听到主人的呼唤，立刻摇着尾巴，乖乖地回到林舒云身边坐下，温顺地蹭着她的腿。

这模样，判若两狗。

李晓丽都愣住了，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丝毫还没发现陈默，已经来到这个区域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我讨厌你，我恨你，我自然想要毁掉你。”

林舒云皱眉：“你真够不要脸的。你是觉得你悲惨的人生，都是我毁掉的吗？”

李晓丽毫不犹豫地回答：“难道不是吗？”

林舒云冷笑：“你自己恶毒，当初在酒里下药，故意说要跟我和好，让我喝酒昏迷想要贩卖我，结果你自己喝了那酒，被贩卖了。”

李晓丽气得跳脚：“都是你，换了那杯酒，要不然受那些屈辱的是你，是我代替你受了，你这个贱人。”

林舒云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我原本可怜你，才没有宣扬这真相。现在看来，是不用给你留脸了。”

她的目光越过李晓丽的肩膀，看向了不远处走过来的陈默。

想必他也听到了。

李晓丽见她提起这件事，就跟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地喊道：“都怪你害了我一生，是你毁了我，所以我也要毁了你！”

说着，她就过来抢通知书。

林舒云眼疾手快地将通知书举高，然后冷静地说：“小灰，上。”

李晓丽吓得又连连退后，脸色煞白：“算你狠！”

她转身想跑，却一头撞上一堵肉墙。

还以为是沈荣回来了，结果一抬头居然是陈默，吓得整张脸立马都白了。

陈默的脸色确实阴沉得可怕，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一把抓住李晓丽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她感觉骨头都要碎了，“我都听到了。”

李晓丽一惊，只知道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钳制，“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陈默没有理会她的叫喊，而是转头看向林舒云，眼神复杂。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