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制钱。”摊主笑呵呵地应道。

赵远江点了点头，拿出荷包，正要付钱，却被一只油乎乎的手拦住。

“等等。”项小满站到摊位前，“这么大点儿的花灯，你就敢要二十个制钱？是不是太黑了？”

“瞧您说的，您看这做工，一分价钱一分货啊。”摊主满脸赔笑，“另外这花灯是给小孩子玩的，您要是想要大的，我这里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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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大的更贵。”项小满说着，拿起那兔子花灯仔细端详起来，最后实在找不到瑕疵，也没有理由还价，便又放了回去，“不要了，上面全是油。”

“诶诶诶，这位公子。”摊主一把抓住项小满的胳膊，有些着急地说道，“您这不是跟我斗乐子呢吧？那油哪来的您心里没数吗？您这还让我怎么卖啊？”

“那我不管，谁知道这油哪来的？”项小满猛地抽回手，装模作样地沉吟了片刻，说道，“要我买也行，十五……嗯，十个制钱！”

“您这砍得也太狠了，都不够成本的。”摊主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那，十二？”

“不行。”

“十五？”

摊主也急了，没见过这么买东西的，冷着脸说道：“一个子也不能少！”

项小满咬了咬牙：“十八，你要还不卖，我可真走了！”

说着话，转身就欲离开。

不料摊主也是眼疾手快，再次抓住他的胳膊，开始吆喝：“唉唉，大家伙快来看啊，这人……”

“你别叫啊，我买还不行吗！赵大哥，快快快，给他钱！”项小满猛地挣开手，未等别人围过来，抱起花灯就跑。

赵家兄弟俩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付了钱后连忙追了上去。

摊主拿着钱颠了两下，走出摊位，对着几人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呸，穿得人模狗样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