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什么土匪头子。”
二人脚下迅捷,已到了一处荒废的院子,一老一少躺在草堆上,项小满继续追问:“师父,那人到底是谁?”
“他?他是一个杀神,一个令三国闻之色变的杀神。”说了这么一句,项谨突然另起话头,问道,“小子,你今年十二岁了吧。”
“嗯。”项小满应了一声,“当然,这得从您把我捡回来的那天算起。”呵呵一笑,看着两道月光,又补充了句,“其实我一直在想,要是您中秋那天捡到我,我是不是就叫项中秋了。”
项谨微微一笑,长叹一声道:“唉,十二年了啊,记得就是十二年前,徐云霆率领二十万铁骑,横扫北方六州,乃是武烈皇帝建立召国的第一功臣,之后又被封了镇南侯兼领征南将军,欲举全国兵力征讨南荣,誓要一举荡平寰宇,使九州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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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怎么成了土匪头子了?”项小满很是惊讶。
项谨似乎没有听到徒弟发问,仍旧自顾自的继续讲述:“可谁知武烈皇帝刚刚下旨,还未来得及赐下兵符,却骤然崩逝,本应是太子继位新皇,谁知齐王、洛王突然起兵造反,太子反应不及,虽有二皇子率亲信近卫誓死保护,终是寡不敌众,西逃去了邯城,而年幼的三皇子被二王火速推上皇位,召国也被一分为二,成了如今的东召,西召。”
项小满听到这些,并没有多少反应,这些事人尽皆知,当今皇帝乃是傀儡,也并不是什么隐晦之事,只是不明白师父为何会顾左言他,没来由提起这些。
“召国内乱,南伐搁置,荣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果然起兵来犯,原本召国正直兵强将勇,荣国并不是对手,没奈何二王为了防范太子,将大数兵力置于西境,短短两月,荣军势如破竹,连破东召二十余城,东召被迫签订城下之盟,不仅赔了钱粮,还割让了豫州南部。”
项小满听师父讲了这些往事,却再也没有提起徐云霆,便笑呵呵的打趣:“师父,您是不是饿糊涂了,说了半天也没有徐云霆的事啊。”
“臭小子,要沉得住气。”项谨没好气的训了一句,继续说道,“这就是奇怪的点,照理说徐云霆乃是召国镇南侯,对武烈皇帝忠心耿耿,皇帝驾崩后,不管是跟随太子,还是拥护三皇子,都应该有他的身影,可这十二年来,徐云霆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任何消息,没想到竟然在这三国交界之地落了草。”
项小满兴致廖廖,打了个呵欠,含糊不清的说道:“凭他什么皇帝王侯,小爷我饿肚子的时候怎不见有人管我,我可不认他们,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挖了一整天的坑,可累死我了。”
“浑小子,先别睡。”项谨翻过身,拍了拍徒弟的肩膀,“那徐云霆可了不得,堂堂大召杀神,威震天下的人物,你就没什么想法?”
“啥想法?”
“啧,你说呢,当然是去投靠他。”
项小满猛地坐起了身,黑夜深沉,月光透过了屋顶漏缝,照在二人脸上,虽仍是看不清表情,却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可置信。
“师父,他现在可是土匪头子,您不是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