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铺锦捂着脸,差点哭出声来。
“我这还有一家人呢?你能不能睁开眼睛看看,真是想想就让人心没缝啊?”
翠兰觉得世间没有再比自己委屈的人了,什么事都赶到自己这吃亏。
“娘,您别难过了,快起来吧!我没几天就满月了,他接不接我,我都不会拖累娘家的,放心吧,这是今生最后一次。”
铺锦满含热泪,扶起翠兰。
“你这辈子,我还没看透,就死鸭子嘴硬,整个这老姜家的崽子,你能干啥,扎脖啊?有他在身边,咋得也不能看见自己的亲骨肉,见死不救?”
翠兰起身,坐在一旁埋怨铺锦不该长志气,就该依赖男人活着。
“娘,你还对他抱有信心,我们一直都这样,可是到头来,我们换来的都是绝望。我能靠自己就活着,只要我活着,孩子就活着。”
铺锦试图让娘理解,看清现实,不要再抱有幻想。
“那这算咋回事,嫁个男人指不上,算嫁给屎壳郎了,估计都比他强?”
翠兰觉得既然有婚约,就该两人负责。否则男人占个窝,就是为了不负责任。
“他那种人,不靠你就不错了,还想指得靠他,我不想做那梦了,太累了。”
铺锦满脸疲惫,气血两亏的样子,脸色灰白,一副虚弱,却又不得不硬撑的样子,在那坚持。
“当初要知道这样,不如不管不顾什么信用,让你跟那汪瑞去好了,何必有今天。你说你那时候想啥呢?”
翠兰当初都不同意,如今后悔,却没忘记指责这都是铺锦的错。
“娘,我知道,我做人做到这个份上,我里外都不是人,都是我的错,您想怎么怪就怎么怪吧?”
铺锦觉得解释不清,认命吧!不想改变谁的想法。
“明明是你的错,我说句实话,你就接受不了,说我怪?”
翠兰觉得铺锦接受不了面对现实,心里一直逃避。
“是有一段时间,我真该和汪瑞走,可是顾忌家里的名声。后来不用顾及了,她身边的朵儿怎么办?这一切,谁都不怨,就怨我是这世上罪人,多余。不该有幸福!”
铺锦只能顺应母亲说,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这个家,你什么时候顾过。那要指的你顾,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翠兰一旦有事,只想推的一干二净。好像家里的好都是她一个人的,家里的不随心,都是别人惹的,好像这个家都靠她。
“那就痛苦爱上了我,我也不会嫌弃它。随您们折磨吧!”
铺锦绝望的认为,既然别人抛弃了痛苦,那就让我来承受,成全别人的幸福吧!
“在你娘面前,你八辈子也比不上,嫁给那么一个穷鬼,在我们陈家,还有你说话的份吗,以后掂量掂量自己……”
翠兰指着铺锦说。认为一个没有实力来证明自己的人,说什么都毫无意义,没有资格。认为有心,就用实际证明。
一旁的狐狸师姐,听不下去,接过话茬来说。
“唉!这别人的事,看不下去,都得救。何况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呢?真不如去我们那了。”
狐狸师姐认为,我再信佛慈悲,在这屋里几个人的关系,数你们娘俩最近,说出这种话,至我于何地,人与人之间没有尊重,还有什么好谈的。
“可哪有一个人,从小到大让人长救,唉!这揪心的日子还给后头呢?我瞪着眼睛看着你们过吧?谁让给你当娘了呢?你们都有理,我没理。”
翠兰认为这都定型的德行,定型的日子,性格不改,命运何年改。说着气得抬腿就走了。
铺锦看着娘走出了屋,再也忍不住了,低头在那里擦眼泪。
“铺锦,你也不用难过,有师姐们,不会让你饿到的。”
狐狸师姐安慰道,可铺锦也为自己不争气的命运,给别人带来的痛苦,而难过。
“赶到哪算到哪!人生无缘无故的憾事,已经够多的了。这孩子以后问起爹咋办。我的童年已够……她只能……我尽力,他做不到……只要有一天,我也对得起孩子就可以了!”
铺锦想到对不起母亲,想起自己的童年,看看眼前的孩子哽咽地说。
“唉!也够难为你的了,行了,再难也要过去,往前走?”狐狸师姐劝说道。
陈叶光在外面本来不想说话,可听了半天,叹了一口气,还是憋不住地指着屋里说了起来。
“你说,我这说啥了?也寻思劝劝都为了你们好。可是这一个个按尾巴就是驴,谁能听谁的啊?以后谁有招,谁使去吧?从今往后,我这个爹就给自己当爹,唉!”
此时院子里,吵闹过,屋里屋外突然安静得,有些渗人。像打翻的热汤,明明吃不到,还要收拾全场。
这姜舟从岳父家一倔得,头也不回的紧赶慢赶的回到了家。一头扎进了屋里,坐在床上瞪着眼珠子,一副目中无人,生无可恋的样子,在那不停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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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姜舟他娘恰好在家,在一旁看了,气的就寻思问。
“我就寻思等你回来有个安排,咱娘们好玩去。瞧你这张脸,拉的比簸箕还长,这辈子也量不到头,咋的了?”
姜舟他娘故意逼问道。
“一家人把闺女都嫁给我了,还瞧不起我,对我说长道短的,谁浑身上下都是好地方啊?我不就没有他那姓汪的小子有银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姜舟把对生活的不负责任,都归咎于别人嫌弃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