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慧春的脸色已然变得惨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们……她们为何要这么做?这对她们有何好处?”
张若婉轻轻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人心若是坏了,哪里还会去管这些呢?她们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哪里会顾及到别人的死活?”
薛慧春紧紧地咬着嘴唇,她无法理解这种残忍的行径。梁家如今只有梁傅山这一个子嗣,他科举高中,能娶到名门望族的千金,对梁家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大小张氏也能从而保证优渥舒适的生活,为何如此?
“对她们而言,让梁家的唯一子嗣过得不好,才能弥补她们两人多年的不甘与嫉恨,”张若婉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
张若婉继续说道:“我这两位姑母,先后嫁给梁老太爷和梁老爷为填房,对于当时破落的宁安伯张家而言,也是无奈之举。初时,或许她们也曾想过要好好相夫教子,与梁家和睦共处。然而,日子一久,当她们发现自己无法生育,只能照顾原配所生的孩子承欢膝下,心中的落差与不甘渐渐滋生。”
“这种恨意,并非一日之寒。在梁家,她们虽然身为长辈,却始终无法摆脱原配夫人的影子。每当看到梁傅山,她们就会想起自己无法为梁家延续血脉的事实。这种挫败感和嫉妒心,最终让她们走上了搅乱梁家家宅安宁的不归路。”
薛慧春终于恍然大悟:“所以,她们就逼迫梁傅山娶了一个患有疯病的妻子?”
张若婉默然点头,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薛慧春疑惑更深:“但梁傅山怎会屈服呢?想当年我父亲亲自上门提亲,如果他不同意,我父亲定会为他出头。”她清楚地记得,父亲薛勇淮手中持有梁家老爷梁其元委托他照顾梁傅山的亲笔信。
张若婉望着薛慧春,眼中闪过一丝同情:“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们常说战场上的刀剑无眼,可在这深宅大院之内,同样隐藏着看不见的利刃。”
她接着说:“后来我才得知,大张氏曾以梁家祖坟风水威胁梁傅山,声称如果他不同意这门婚事,就会指责他母亲和祖母的风水位有问题,会对家宅不利,甚至要将她们迁出祖坟!”
听到这里,薛慧春愤怒地站起身来,声音中充满了怒火:“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