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困境,张家女儿们的心中也充满了无奈与不甘。
想到自己的几个族妹都远嫁外地州府,与自己相隔千山万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
相比之下,自己虽然身处困境,但好歹还在繁华的京城之中,这也算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正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张若婉被继子齐咏舟的请求打断,下人说大公子请她去前厅有事相商。
她本不想去,但下人语气严肃地提醒她,大公子有要事相告,耽误了恐怕不好。
无奈之下,张若婉只得前往前厅。到达时,丈夫已经外出,只有齐咏舟一人坐在厅中,手中拿着府中的账册,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
“刚才父亲在场,我未曾当众质问母亲,”齐咏舟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责问,“但现在我想请问,为何这个月的账簿上多支出了一百两银子?”
张若婉在一旁坐下,并未去翻阅账本,只是平静地解释道:“王管家说,有两个庄子上的老姨娘过世了。她们自幼伺候过你父亲,这丧事自然不能太过寒酸。因此,每人给了五十两银子作为丧葬之费。”
齐咏舟听了她的解释,眉头微挑,似乎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
然而,他并未就此罢休,继续追问道:“那府中的膳食开销呢?为何这个月会多出六百两银子?”
张若婉被他问得有些不耐烦了。她知道,在这偌大的齐府中,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即便她做得再周到,也总会有人挑出刺来。若真有错处,恐怕那些早已虎视眈眈的人立刻就会将她押往戒律堂受罚。
“这个月府中举办了几场宴会,”她尽量保持语气平和,“宴请了京中的一些贵客。这些开销都是必不可少的,每一笔都记录在册,你可以仔细查看。”
说完这番话,张若婉便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齐咏舟的反应。她知道,自己的解释是否能让这个继子满意,还需看他接下来的态度。
齐咏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查验她话语的真实性。最后,他轻轻点了点头,脸色稍微和缓了些,“既然母亲如此解释,我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希望母亲能够持家有道,不要让府中的开销过于铺张。”
张若婉微微颔首,表示理解,“我明白你的担忧,我会尽量节省开支,保持府中的财务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