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慧春褪下外裳,换了身轻便的衣裙,这才在姜纶身边坐下,缓缓开口:“今日的赏菊宴本是极好的,各色菊花争奇斗艳,女眷们的诗词也是妙趣横生。然而,却发生了一件颇为蹊跷的事情。”
她顿了一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接着继续说道:“隔壁梁家的一位丫鬟突然在府内发疯,又哭又笑,闹得不可开交。我听范府的下人说,梁家已经派人去请郎中了,但那丫鬟的疯病却似乎颇为严重。”
姜纶听后,眉头微皱:“梁家也算是规矩森严的中上人家,怎会容许一个丫鬟在府内如此放肆?”
薛慧春点头:“我也正是觉得此事蹊跷。那丫鬟若是真的犯了疯病,梁家理应将其送往庄子静养,或是责问买卖的牙行。可他们却任由其在后宅闹腾,这做法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姜纶听完薛慧春的叙述,沉思片刻后,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前年的游历经历。
“娘子,我前年游历名川时,曾路过青州县,并去拜访过梁傅山。”姜纶缓缓开口,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回忆,“当时他住在县衙后院,我本想也拜见下他的夫人,但梁傅山却说她偶感风寒,不便见客。现在细细想来,我在后院似乎也听到过怪异的尖叫声。”
薛慧春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尖叫声?难道和今日梁家发疯的丫鬟有关?”
姜纶点了点头:“如果那尖叫声和今日发疯的丫鬟是同一人,那么这其中的缘由就更加耐人寻味了。梁家为何要将这样一个有明显问题的丫鬟带回京城,还留在府中,而不是让她在庄子上静养,并让郎中诊治呢?”
薛慧春也感到十分困惑:“是啊,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丫鬟,那梁家的做法确实让人难以理解。他们为何要大张旗鼓地将她带回京城,还任由她在府内发疯?”
姜纶叹了口气:“这其中必有缘由。也许梁家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这个丫鬟对他们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薛慧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姜纶的提议,同时她的心中涌起了一个不安的想法。她抬头看向姜纶,眉头微蹙,说道:“夫君,我有一事一直感到困惑。梁傅山的妻子似乎从未在京中露过面,这是为何呢?”
姜纶闻言,也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确实,我们与梁家也算是有些交情,但确实从未见过梁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