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
这时,夏小隋手中举着火把,驱散仓房里的黑暗,照亮两道紧紧贴合的身影,也暴露了墙角蹲守的一水儿的惊慌脸孔。
“花花,你猴急什么,他始终是你对象,还能跑了不成,这么多人在,还不松开——”胡老头心中得意,嘴上嗔怪。
他一跺脚,上前就拉闺女。
胡藕花整张脸埋在陆越棠后背上,第一次有点怕了,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栗。
而被她紧紧搂住的男人……遭大罪了。
两人间,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
他正当年轻,血气方刚。
哪怕往日身边环绕着莺莺燕燕,可都是工作接触,也保持着男女大防,从没有与女人靠得这么近。
血液冲上脑门子。
他额间汗珠儿直冒,板寸的头发间,渗着细细密密的热气。
心跃上嗓子眼儿,直往鼻腔拱酸水汽儿。
“别动!”
胡老头的手触碰上胡藕花的瞬间,陆越棠骤然出声。
“女婿啊,这么多人瞧着……你,你得注意形象……”胡老头就差发出驴叫了。
闺女得了首长喜爱呀。
这婚事八九不离十。
“沈浮白,你小子再看热闹,信不信我回去就让你下岗!”陆越棠一眼看见正挤在人群里凑热闹的狗东西。
眼神浮火。
他想宰了他。
沈浮白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抱着手臂松开,离开人群,大声道:“仓房里有我们军方正在寻找的重要物品,请所有乡民配合一下,速速撤离现场。”
说着,他第一时间请走了呆愣愣举火把的夏小隋。
“夏同志,谢谢你向我举报,我们会一一核实的,你先回去吧。”沈浮白。
夏小隋咬唇。
她太不甘心了啊。
这一趟是为了抓住胡藕花的奸情,为了让这妖艳贱妇无法辩解,她特意点了煤油火把,还请了不少人围观。
万万没想到,与胡藕花来仓房的竟然是……他。
她喉头腥甜,悲从心中来,踉踉跄跄地跑了。
屋中瞬间恢复黑暗。
陆越棠感觉身后一阵冰寒,女人离了他身。
他心中竟有一丝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