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扫了一眼,一阵风吹来,身上凉飕飕的,起一层鸡皮疙瘩。
有了。
胡藕花想到个绝世好点子。
她小心翼翼地探手,不出片刻功夫,就剥光了男人身上衣服。
嘿嘿。
俗话说得好,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她刚才还犯愁呢。
胡家穷得叮当响,胡藕花跟傻子老妈同穿一套打满补丁的衣服,就这,还被几个婆娘撕烂了,这是逼她光身子出门。
她才不干。
胡藕花毫无羞耻心地套上男人白衬衣。
然后,她诚心双手合十,假意道歉:“这位好心的同志,谢谢你一番美意,放心吧,我不劫财,只要你一身衣服,会给你留条底裤的。”
说完,她又脱了他裤子。
“小贼!”
胡藕花正穿裤子呢,感觉身后一道杀气袭来,猛地回首,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了,正如狼似虎盯着她,恨不得杀了她泄愤。
“不好意思啊,江湖救急,以后等我日子好过些,会赔你的。”胡藕花抓紧裤腰。
裤子太大了,直往下掉。
“你这女流氓,信不信我抓你去坐大牢,枪毙!”男人凶狠道。
女流氓?
胡藕花有点懵。
好像这年代风气挺“纯”,流氓罪会被枪毙哒。
那可不太好。
于是,她弯下腰,蹲在他身前,不等男人反应,吧唧一口亲他脸颊上,眨巴着大眼睛莞尔:“不,不,咱俩两情相悦,正处对象,谈不上耍流氓。”
“你,你个女土匪,不知羞耻!”男人气得冒烟儿,头昏脑涨的,手下无力,不然肯定一巴掌扇死这狐媚子。
要死啦。
他陆越棠脏了。
“阿棠,你在哪里呀?”
草丛外传来一道呼唤声。
胡藕花忙拽住裤腰,低声道:“再见,哦,不,再也不见。”
说完,她调转方向就匆匆朝胡家跑。
一回家,胡藕花匆匆奔进后厨房,抽出几根草搓了根裤腰带,系好裤子,她从一堆杂物箱里翻出把剪刀,不管上头黑灰,三下两除二剪短了头发,留个齐耳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