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个昏君怎么说出这种圣贤之言?
昏君不配。
他一时接受不了。
裴璇玑拿回报纸,脸色冰冷,“赵长越,就你,也敢说自己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陛下说的这四句,乃天下人读书之总纲,要说楷模,陛下才是真正的楷模,你也配?!”
裴璇玑对着他一顿输出。
“我再问你,你不是教你的学生如何拯救天下苍生吗?该如何解救?”
赵长越下意识回答:“广开言路,实施仁政。”
裴璇玑再次冷笑。
“只会纸上谈兵,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
“什么是仁政,满口仁义道德罢了。”
“杜公明施行仁政了吗?他为何能打进上京?阿史那施行仁政了吗?他为何也能打进上京?”
“他们都是暴虐无道,与仁政毫不沾边,为何能祸乱天下?”
“赵长越,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如何拯救天下苍生,所谓的施行仁政之流,不过你是从书上被抄来的,对吧?”
“你的狂,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自卑。”
“我看你分明就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
赵长越脸色憋得通红,半晌愣是没说出话来。
裴璇玑继续说道:“陛下说了,拯救天下苍生,其实很简单,使耕者有其田。”
“陛下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已经在章县试点了,那里的老百姓都有田种,而且只交两成租子。”
几乎所有人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天底下还有只要两成租子的地主?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赵长越自然也不信,
裴璇玑见状,微微一笑,“你们不信,有机会可以去章县看看。”
一旁的夏侯杰早已按捺不住,“裴千户,跟他们废什么话,全部带走。”
赵长越被戴上厚重的枷锁。
当天,赵长越及五十三名弟子被逮捕入狱,东林书院也被永久查封。
裴璇玑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