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小小的士子,也敢阻拦锦衣卫办事?”
康之维提了一口气,问道:“赵先生忧国忧民,何罪之有?”
“议论君父,杀无赦。”
赵长越往前垮了一步,“昏君荒淫无道,致使民生凋敝,天下大乱,难道还不让人说吗?”
“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只想着自己享受,却从未把百姓生死放在心上,更不敢向陛下谏言。”
“我开办东林书院,开坛讲学,教化万民,为天下力所能及做些事,死又何妨。”
赵长越嘴很硬,始终认为自己没有任何过错。
裴璇玑见状,背着手,明亮的眼眸目光灼灼看着这位很有骨气的御史大人。
“赵御史,你说陛下是昏君,可有证据?”
赵长越冷哼一声,“他被杜公明夺了上京,还不足证明他是昏君吗?简直昏聩至极。”
事到如今,赵长越豁出去了,就跟疯狗一样,咬住李策不放。
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他的,都觉得此人有大病。
疯了。
裴璇玑冷冷问道:“那陛下为何能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先后收复镇山,大定,远州,辽州四城?为何能在镇山大败阿史那,为何能在山海关大败杜公明?”
“赢一次是侥幸,次次赢难道也是侥幸?这是一个昏君能做到的?”
赵长越哑然。
裴璇玑步步紧逼,“赵御史刚才说自己教化万民,你如何教化的?”
赵长越顿时来精神了,关于这一点,他可太有发言权了。
“我创办东林书院,读经讲学,告诉他们礼义廉耻,告诉他们当今天下为何沦落至此,告诉他们如何拯救天下苍生。”
闻言,在场学子无不佩服之至。
不愧是大宗师。
赵长越也洋洋自得。
一个锦衣卫千户,也配跟自己讲这些,真是不识抬举。
今日就碾压你,让你看看读书人的厉害。
围观百姓也暗自嘲笑锦衣卫。
敢在赵先生面前班门弄斧,真是自找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