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
水来,落担,江小江弓了腰,就小心翼翼地给渠道灌输清水。
“哗啦啦。”
水入渠道而流,成田字形把粟米苗围在其内,江小江见一桶水到不了另一头,便提了第二桶水从干燥的一边,又将水灌入苗田。
“呼啦啦。”
水落入田中,江小江虽说有点累,但劳动过后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什么不睡病;什么可见光;什么浮尘气;什么功德气的琐碎事,竟在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水还不够。”
江小江见田还是有些干燥,便继续挑水挑了六趟,方均匀地将苗田灌溉完毕。
“完事收工。”
江小江心满意足,似乎干了一会儿活的身体,连前不久虚脱的感觉也给干没了。
他现在精神抖擞,就是浮尘气现在跟自己杠上一杠,他也感到不虚。
“歇一会儿。”
江小江瞧了眼吊床,遂往上躺去,可刚一躺下,江小江又直直地坐了起来。
“天、天什么时候黑的?”
江小江怔了一下,他只记得自己是白天松得土,然后开始灌溉,只是中间过了多久、日月交替,却是没有在意。
若非躺在了吊床上,江小江还不甚察觉,这刚一察觉出来,江小江瞬间就害怕了起来。
干活的期间,确实是跟喝酒断片一样,什么细节都不甚明了,可虽说时间短,但那如白驹过隙十万年的感受确实如出一辙。
“不会又过了十万年吧?”
眨眼间,江小江有点后怕,不知不觉下,身上黏答答的,出了一身热汗。
“不会,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