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冷着脸回头瞪了他一眼,转身回房,进门时又道,“让李妈送一壶青梅酒。”
“这···”
不等沈归复反驳,裴恒道,“过两日给你腌野草。”
沈归复的话果然卡在喉咙,青梅酒算不得酒,让李妈温一温也没什么。
“属下这就去!”
裴恒本想直接传递一壶过去,可又觉那样无趣,他想有个人同自己喝两杯,便倒了一杯传递过去。
附言,“杏雨姑娘可愿与我共饮两杯?”
谢晚意有些诧异,不知神明今日怎么了,这是···有心事?
竟邀请自己远隔千里同饮,难道身边竟无一人可畅言?
谢晚意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裴恒,他从前也是这样,独来独往,冷热悲痛无人可言。
谢晚意想写个好,迟疑片刻,心想不如直接饮了这杯,再将杯子传递回去。
结果还没伸手,常嬷嬷眼疾手快夺了去,“不成!”
“就算没有身孕,刚刚才解了毒,不能饮酒!”
谢晚意蹙眉,那神明怎么办?
裴恒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消息,他很少、甚至从来都不会主动邀人共饮。
再一想人家又是个姑娘,其实不妥。
罢了。
当下,他自己也没喝酒的欲望了。
三皇兄走后,再也没什么人和事能让他做出改变,这算是头一次了。
这个认知让裴恒眸色忽然沉了下去,也是这时,玉佩亮光一闪,面前出现了刚刚传递过去的酒杯。
是空的。
裴恒心里熄灭的火忽地又着了,自己饮了杯中酒,又蓄满传递过去。
眨眼功夫,空杯再次回来,还多了一盘刚炸出来的地瓜糕,是红糖黑芝麻馅儿的,闻着都香。
字条上仅写着,唯美酒与美食不可辜负,若一顿不够,那就两顿。
裴恒心上一热,莫名觉得她是担心自己空腹饮酒会胃痛。
从未有过的一种灵魂滚烫,在青梅酒的渲染下包裹了裴恒。
他真想好好醉一场。
但是青梅酒这玩意儿···喝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