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好了!这笔笔账目加起来,正好是79元,收入和支出平衡。
傍晚,他们又以村小学为据点,将案情作了细致分析。大家一致认为,6号吕庆科开支,9号吕庆峰发现小梅手里有钱,而且是5元票面,吕庆科给钱的可能性极大。吕庆科给吕庆玉14元买鞋后,听人说12元5就能买下来,又要回去1元钱……
第二天,他们二人一组,一组负责10家,又进行第5遍调查。死者大爷吕广惠向他们提供,1月14日上午8点多钟,他和儿子上马尚岗买大米,从家出来上乡道,他是由东往西走,走到吕广武家房后时,看见吕庆科从家出来,由西往东走。
好!这一提供恰好证实了吕庆科自己讲的“从家出来上西头供销社”是假话。这是案件的重大突破。
至此,神机妙算的侦查员已将吕庆科编造的一切谎言层层揭穿,吕庆科被确定为此案的重大嫌疑人。
4月19日晚9时,漫天飞卷着鹅毛大雪。警车又一次停在吕广武家门前。吕广武夫妇像第一次迎接他们那样,热情地把他们让进屋。没想到一张拘留证唤醒了正在炕上蒙头大睡的吕庆科。
审讯进行了一天半,根据他的强硬态度,专案组做了各方面调查。原来,他有一种侥幸心理,认为公安局没把他关进小号,说明还不掌握真凭实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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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他的心理,专案组及时研究了对策。第二天晚上继续审,由马烈、刘国顺、张真春当主审员。几个回合又过去了。
“吕庆科,14号那天你干什么去了?”
“我上西头供销社。”
“不对!你撒谎!”
“那天我在家,不,没在家,小梅先走,我后走的,不,不是……”他开始语无伦次,额上沁出了豆粒大的汗珠。
“交代!14号上午8点多钟干什么去了?”
“上西头。”
“不对!你杀了吕雪梅后上西头。”
他面如土色,大声嚷道:“我说,你们听我说……”
自1987年以来,吕庆科受社会上书刊、录相及其它方面的不良影响,萌生了一种邪念。
7、8月份的一天,他对她说:“老妹,走,小哥领你到苞米地,咱们烧青苞米吃,好吗?”
“好。”吕雪梅跟着他走了。
来到苞米地,吕庆科随便掰下几穗苞米,便凑合到小梅跟前,哄她说:“老妹,小哥过两天再出去挣俩钱,给你买本、买笔、买花衣服穿,啊?”边说边拉住了她的手。
“小哥对我真好!”吕雪梅天真地笑着。
吕庆科一把搂过吕雪梅,将她按倒在地……
以后,在他家西屋,当家里的人不在的时候,他也是以同样的手段,连哄带骗对吕雪梅多次进行侵犯。小梅虽然不懂,但也知道不是好事。
天长日久,小梅一天比一天长大起来,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渐渐开始懂了。小科感到,一种潜在的压力越来越沉重地威胁着他。
一次,他从长春干临时工回来,想找支铅笔,给朋友写封信,正好小梅的文具盒在炕上放着,他从里抽出一支铅笔,写了起来。小梅进屋了,看见小科随便动自己的东西,不高兴地说:“小哥,你为啥随便拿我的东西,你自己不是有笔吗?”
“给你破笔!”啪!小科把铅笔摔在地上。
小梅和小科大吵起来。小梅哭着喊:“我给你告咱爸,你让我脱裤子……”
这场风波过后,小科想,小梅的存在是对自己的威胁,纸里包不住火,丑事早晚得露馅,怎么办?
必须杀她!他恶狠狠地下定了决心。怎么杀?用刀杀?都出血,公安局一看就知道是他杀。用绳子勒?不行!能留下勒痕。掐死她?也不行,半天掐不死,自己还不忍心。怎么办呢?几天来,吕庆科一直琢磨这事。
一次,他干木匠活时,看见钉子,一个罪恶的念头立刻形成了:把她骗到野外用钉子钉死,给人感觉像冻死的样子。
于是,他开始寻机作案。1月13日,他趁家里没人,对小梅说:“小哥前几天不是给你10元钱吗?走,小哥领你上供销社,买点笔、本啥的。”
小梅很听话,跟他走了。路上,他们碰到两伙屯里人,小科想:“不行,今天没机会了。”
从供销社出来,他对她说:“小梅,你自己从屯里走,小哥从乡道这边回去。”小梅哼着乡间小曲,拿着笔和本,高高兴兴地走了。
吕庆科在乡道边走边选择好在和尚坟那一带作案。天,下了一夜的雪。
14日早晨,吕庆科趁父亲去扫雪时,在家里的破包袱里撕下一条布,因为他听人说,公安局能从死人眼里看出凶手来,他想,到时得把她眼睛蒙上。做好准备后,他对小梅说:“我领你上九台走一趟,给你买双鞋。我先走,你进屋拿个兜。”
“呃。”吕雪梅答应着进屋找兜子去了。
吕庆科在往东去的路上,捡了一块石头揣在兜里。吕雪梅蹦蹦跳跳地追上了吕庆科。到了龙凤地和尚坟那片林子,吕庆科说:“老妹,咱们歇一会儿。”
吕雪梅听话地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四周寂静无人,吕庆科诱导吕雪梅用布条把眼睛蒙住了,然后,把钉子和石头拿出来,吕雪梅低头认真地朝地上看。吕庆科举起石头,对准她的头就凿进去一颗钉子。
“唉呀妈呀,哎呀——”吕雪梅疼痛难忍,哀叫着倒了下去,两只手又抓又挠,两只脚又蹬又踹……
“老妹!老妹!……”吕庆科看着吕雪梅那痛苦的模样,怜悯之心油然而生,闪过一个后悔的念头,痛苦地唤了几声。但他马上又想,不能心软,必须钉死她!否则她必定要告发自己。于是,他咬着牙,又冲着吕雪梅的头钉了第二颗钉子。
吕雪梅还没死,两脚仍又蹬又踹,还能发出阵阵微弱的呻吟声。吕庆科想,不能让她出动静。于是,他把吕雪梅的围巾摘下,垫在她脖子上,双手用力掐了几分钟。直至吕雪梅气绝身亡,他才把布条拿下来,把围巾放在吕雪梅身旁,抹了一把汗,离开作案现场。
走了十几米,把布条子缠上个土坷垃扔了,然后上了乡道……
至此,这起罕见的罪恶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