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日他到白沙坪煤矿一朋友处借钱,打算搞到钱后远走高飞,永远不回马田煤矿了。
走到途中,远远看到公路上停着一辆警车,以为是公安局抓他设的卡,吓得掉头就跑。他像一只惊弓之鸟,一路上草木皆兵,最后没办法,7月5日晚进了衡南县冠市乡枫木村他的舅舅贺正秀家。
枫木村与马田煤矿相隔几百里,是在两个不同的地区。周后荣进村时见没什么动静,以为这里是太平区,又可以一饱口福和舒舒服服地睡觉了。
谁知“鱼儿”触网,活提就在此刻。
“舅舅。”周后荣进门喊道。
“谁呀?”年已60岁的贺正秀躺在凉床上没有反应过来,不知谁叫,反问了一句,随即起身,“哦,荣荣来了。”
贺正秀的妻子在睡房床边驱蚊子,准备睡觉,听到叫声,走了出来。
“舅妈。”又是周后荣的声音。
“哦,是荣荣。我还说准备睡觉了呢。”贺正秀妻子道。
“荣荣,怎么来这么晚?”贺正秀问。
“嗨,今天吃亏了。”周后荣一边撒谎,一边往凳子上落坐,“我到衡阳出差,衣服、钱包都被别人偷了。”
“你怎么搞的?”贺正秀话中带着责怪。
周后荣一时不知对答,低头不语。
“现在强盗多,出门一定在小心。”还是舅妈心慈。
“我住在旅社,厕厕所解手返回,提包就被别人提走了。”周后荣继续撒谎。
“这些强盗太不要天理良心。”贺正秀妻子道。
贺正秀找来一把扇子,递给周后荣,然后自己坐在凉床上拿着扇子扇风、驱蚊。周后荣接过扇子,很有节奏地扇着。
停了片刻,贺正秀问道:“荣荣,还没有吃饭吧?”
周后荣道:“钱包被偷了,哪有钱吃饭。”
“唉呀,你看人老了没用了,吃不吃饭都记不起问了。荣荣,你先歇着,舅妈给你做饭去。”贺正秀妻子说着,起身进了厨房。
歇了一会,贺正秀又说:“荣荣,你舅妈给你做饭,你先洗个澡。”
“行。”周后荣正为自己灵机应变的能力而高兴,听舅舅叫洗澡,起身进了后房。
这一切都被公安机关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就在周后荣进后房洗澡的时候,情报员到了派出所。
周后荣洗完澡出来,感到一身轻松,又坐在原来的长凳上和他舅舅拉家常。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贺正秀妻子已把饭菜做好,端了出来,要周后荣就餐。周后荣的肚子早已空空,见到饭菜,满是高兴,思想上放松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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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派出所所长传出指示:“请大家注意,联络信号是手电筒。手电筒划两圈为进攻。”
大家点头示意。
“出发。”所长一声令下,持手电筒的情报员进村了。行动组的同志猫着腰,沉着、镇静地跟随其后,向目标地靠近,再靠近……
一秒,二秒……一分,二分……数分钟过去了,气氛十分紧张。
突然,前方的电筒光划了两圈,尖刀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去,二、三组的同志接着把住了前后门。
“不许动!谁动就打死谁!”尖刀班数张嘴同时发出警告。两个干警火速拉拢周后荣、钳住了他的胳膊。周后荣还没有反应过来,慌乱中“啪”的一声饭碗掉在地上,打得粉碎。
贺正秀和他的妻子不知其中道道,看到这场面忙问怎么回事,被两个干警一拉,也被惊住了。
周后荣一阵慌乱之后,迅速恢复镇静,企图蒙混过关,口里说道:“我是来做客的,名叫周成生。”
“不要耍花招了。你早年打架留在左脸上的伤疤已跟我们作了介绍。”干警给予警告。
周后荣见被识破,趁行动组的同志在辨认和说话之机,猛力挣扎,妄图逃跑,被干警用力一按,趴了个狗吃屎,“咔嚓”一声被戴上了手铐。
行动组的同志连夜把杀人犯周后荣带回派出所,送他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经专案组的审讯,周后荣交代其他强奸、抢劫共13件罪恶。
1991年10月,周后荣被判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