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目光冰冷,被反绑的手却在悄悄用力,最终绳子发出轻微断裂声,但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并没有让车里的人注意到。

温梨按兵不动,不再和温思柔多言语,偏头睡了过去。

温思柔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的脸色通红。

天,渐渐拉下了帷幕。

橙黄色的月光照在四周,时不时发出的鸟叫让人汗毛竖起。

终于,出租车停在了乡下一处偏僻的两层自建楼房下,四周都是半人高的杂草,除了来时的那条路外,根本看不到边际。

温梨眼神坐在车内眼神打量四周。

这时驾驶室内一直没说话的女人忽然下了车门,接着绕了一圈来到温梨的车门旁,打开。

温梨偏了偏头,忽然笑了:“张妈。”

张妈是别墅里修剪草木的员工,温梨见过两次,但一次话都没说过。

当时还是大夏天,张妈总是穿着一身长袖长裤,带着防晒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苍老又疲惫的双眼。

因此温梨从未看到过张妈真正的面貌。

之所以认出来,还是因为张妈那双眼睛而已。

只是现在那双浮肿疲惫的双眼满是恶毒地看着温梨:“没想到温小姐还记得我。”

温梨坐在车内没动,而是在张妈以及温思柔的身上来回切换,像是明白过来一样:“温思柔的骨相虽然不能看了,但母子之间的细微面相却怎么都改变不了。”

温梨自小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东西。

别的天师借外物能感应道煞气,用天干地支能算出人最近几天的福祸。

但她不一样,她的眼睛能见阴阳,只要她想看,无论煞气,血光统统不在话下。

只是张妈和温思柔似乎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那道相连白色的薄雾自然也牵连不到一起。

温梨忽然间明白了什么,突然道:“所以我和温思柔并不是抱错,而是被恶意调换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