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奚午承,被酒疯子附体的奚午承,偏就那么巧,刚好在奚午蔓路过小客厅的时候,进来了。
那一身的酒气,远远的,奚午蔓都差点昏过去。
救命。
抱着没被酒疯子发现的侥幸,奚午蔓跑得飞快,回到楼上自己的卧室。
连睡衣都没换,她缩进被窝。
唯物主义的她,开始虔诚地一遍遍向上帝祈祷。
不要进来,不要进来。
不要进来。
不要——
砰訇!
他还是来了。
温暖的身体变得冰凉僵硬,只需要不到一秒。
温暖的小被子,就这样被掀开了。
奚午蔓的脖子僵硬地转动,脸朝向奚午承。
酒疯子。
“跑什么?”酒疯子问。
他差不多是倒下来的,将奚午蔓圈在双臂中。
浓烈的酒气,奚午蔓简直要窒息。
“急着去见你那不入流的未婚夫吗?”他话音不清,似问非问。
炙热的大手,刮下浅绿色海岛绒的家居服。
极冷与极热,她的肌肤与他的呼吸。
“那你不该缩在这里,可怜的孩子。看你抖得多么厉害。”
鼻音很浓,酒疯子的特征。
“你该去你未婚夫的床上,而不是这里。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这里属于蔓蔓。”
他右手停在她腰间,撑于床单的左臂一软,整个人沉了下去。
压得她差点断气。
“知道蔓蔓吗?我的蔓蔓。”
自问自答的他,话音轻轻。
灼热的气息,羽毛一样,扑在奚午蔓颈窝。
“可惜她现在在C国,不然你真该见见她。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她不想回来。”
他的话音并不清晰,近在耳边,倒能听明白。
“她以前很喜欢我。我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想见到我。她想离开我。我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离开我。”
不知道他今晚发的是什么疯,奚午蔓也不想知道。
她只想推开他。
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她真的会严重缺氧。
这家伙,比她以为的重得多。看上去瘦弱不堪,意外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