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局里的工作，他其实不在乎的，那只不过是他主动给自己套的枷锁而已，如果他想拿掉，随时都可以拿掉，之所以到现在该你拿掉，那是因为老爷子还在！

……

郑耀先一个人枯坐在办公室里已经一天一夜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他的脸上，似乎唤醒了一个迷茫的灵魂，他的双眼艰难的转动了两下，目光最后落在手里的信笺上。

这张信笺被他攥在手心里一天一夜了，早就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

他举起信笺，眯着眼看了一会上面的内容，喃喃自语道：“你怎么是影子呢，你怎么能影子呢？这他妈的真是天大的笑话！”

郑耀先喃喃自语了片刻，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就将信笺烧了。

当信笺在他的眼前彻底化为灰烬后，郑耀先的脸色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先是去洗了把脸，简单吃了两口，然后去里屋补了个觉。

补完觉的郑耀先，先是将手头的事一件件的处理了，就这样忙活了三天后，他将能交接的，全部都交接了，这才给常正阳发了一封电报。

常正阳接到他的电报后，沉默了良久，这才同意了对方申请退休的请求。

……

一架洁白的客机在新建的燕京机场缓缓停下，一身朴素打扮的郑耀先，提着一个破旧的藤箱从飞机上走了下来。

“这就是今年才建好的首都机场吗？真气派，真好啊！”

郑耀先看着远处高大，充满现代风的航站楼，还有精神饱满，热情洋溢的机场工作人员，听着远处传来的激昂东方红，他的眼眶湿润了。

“这位老同志，请你不要站在这里影响其他人的进出。”

“哦，哦，不好意思，我只是眼睛里进了点沙子。”

郑耀先连忙擦了下眼角，跟着其他旅客一起离开了机场。

坐在公交车上，郑耀先明显感觉到自己屁股底下的这辆公交车行驶起来十分平稳，这不仅仅是马路的平整，这更应该是公交车的质量足够好的原因。

和十年前开起来哐当咣当响的公交车相比，他今天坐的公交车体验要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