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率队返回新家大院,离开饭时间还早,他知道刚经历过高强度演习的官兵特别疲惫,饥饿。要求部下换装之后,食堂提前就餐。
李家泗嫡系数百官兵,坐在饭堂里,丫头们正在忙乱的上菜。李家泗的眼睛一扫,数百官兵还真是按新兵,老兵,家属分别坐开。
李家泗坐到一张空桌位置,面对数百官兵说:“在食堂吃饭,要保持军人样。我吃完饭,再抽一根烟,新兵结束用餐,老兵随意。”饭菜不断让丫头们端上桌,嫡系官兵们安静等待就餐命令,这可比总部食堂丰富,许多官兵口水都流出。
这时,食堂就餐的客人不多,打牌的数桌,喝茶的十几桌,只有零星的茶客开始点菜声音。
李亦农等师徒数人,一起走进食堂,看见一楼大厅只有李家泗那桌位置最多。李亦农示意身边学生与李家泗同席,顺便汇报工作。李家泗这桌是湘菜。
李亦农说:“老板,我新招了一百二十九人的研发团队,办公地点安排在哪里?”乔诗诗过来说:“与房子有关的找我。”李家泗说:“以后,你负责的工作,不要请示我,你就是决策者。记住在租界注意安全,不要被日本特务盯上。我希望你负责的部门,越大越好。有数万,十几万人的团队,那国家就是农业强国。”
这时,走进食堂里用餐的放学小孩子们涌入食堂,一位面熟小男孩背着书包,手拿着一支铜喇叭经过。李家泗说:“小帅哥,又见面了。”小男孩站住脚说:“老爷,您好。”李家泗不知道他是那家亲人亲戚的孩子,他笑着说:“把喇叭给我用一下。”
小男孩取下铜喇叭送到李家泗面前,看着李家泗接过喇叭,吹出用餐号,在军营中呆过的,听出号音如命令一般,端起碗筷快速就餐。铜喇叭还给小男孩,小男孩说:“你会吹,我也会,只是曲子不一样。”说完,拿着喇叭飞快的跑上二楼食堂。
李家泗快速用餐,他这桌最先用完餐,同桌用餐的李亦农和学生们都辣出汗来。李家泗点燃香烟说:“你是科学家,食堂从今日起,有你们固定的饭桌点菜。不陪了。”
李家泗站起身来,走动中,扫视食堂,嫡系官兵中,就数陈胖子吃相最狼吞虎咽。光头便衣僧兵一共三桌,白米饭加素菜十二碟,他们吃饭速度在嫡系中最快,灵智禅师比李家泗用餐速度还快,已经在餐后颂经。三桌僧兵餐,此刻全是光盘碗,胡桂香进来说:“光头旅的人?原来是僧兵。”
此刻,食堂进来不少贵客,扫视整个一楼大堂,空桌没有,每桌空位置不多。光头僧兵收拾碗筷离席。三张空桌,立即坐满男女老少。丫头们收拾桌面,摆上茶水。
贵客们陆续进来寻座,快速用餐完毕的嫡系官兵更多。
老兵们不受用餐时间限制,饭桌上有烟有酒,他们曾经为李家泗父亲服务过,大多数参与过保卫李家泗逃命之战。李家泗青少年时代的熟人。现在面容苍老,有家有室,可以牺牲自己,保护李家人的血性保镖。
好酒的保镖们坐在一起共五桌,桌面上摆放的全是毫无多少厨艺的大鱼大肉,每桌均是一箱洋酒,一箱中国白酒。
最让李家泗留意的武术师傅之一庞师傅,他的座位边,放着一个空酒瓶,手中握着一瓶白酒和同桌高手豪饮。听刘智勇讲过,庞师傅的老婆被日军飞机炸死,每天借酒消愁,没空管未成年孩子。李家泗仓库里的好酒,他都尝过,当年为李家泗逃命,受过重伤。庞师傅在军营军训最为刻苦,最喜欢重武器,射击技术达到神枪手水平。被大家称为酒鬼师叔。
老兵席位中,最抢眼的是老少组合,其中一家人是十二飞刀。他一家六口在席,十二飞刀身穿便衣,腰间刀囊里的十二把飞刀闪闪发光。他的老婆李氏,典型的健壮农村妇女。十二飞刀一家人与陈李梅,陈菊花,加上好友的三个小孩坐一桌。陈菊花按军人的速度最早吃完饭,在照看三个小孩就餐。
李家泗抽烟中,走到这桌边,他摸着七岁的男孩头部说:“小朋友读几年级?”十二飞刀咽下饭菜说:“我的四个孩子都没上学,快叫老爷。”四位童男童女都叫喊:“老爷好。”
李家泗坚定的说:“从今天起,军属,列属的孩子,十六岁以上,上夜校扫盲班,十六岁以下去学校读书。七岁孩子必须读书。军属,烈属的孩子学杂费全免,学校提供免费三餐。钱由我出,我的地盘由政府财政承担一切费用。”
李淑珍率领数十位知识分子经过,她停下脚步听着讲话。
刀嫂说:“农村长大的孩子,读什么书,学好功夫就好。”话音未落,十二飞刀一个耳光打在老婆脸上说:“多嘴的婆娘,老爷出钱读书,是为孩子们好!”
整个食堂,被这一巴掌,打得鸦雀无声。李家泗说:“文武双全才是国家栋梁之材,不让孩子上学校的军属,烈属家长,扣发一个月薪水,以警告文盲家长,不能让孩子也成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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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珍说:“准备开新学校,要多少老师,我提议把几栋连在一起的洋楼,就可以办大型私塾。”李家泗说:“上海华界沦陷在即,私塾性的学校,开几十所,我拨几百栋房子作校舍。”李淑珍说:“说话算话,我和乔诗诗对接,老师由我安排。”一位戴眼镜的老者说:“教材都是现成的,学校新修至少一年时间,私塾是个好办法。”
正巧,乔诗诗等美女帮进来,李淑珍一挥手,两人立即对接教育大计,一起走上二楼去就餐。
刘智勇说:“老爷,军属,烈属,能不能担任校工。”李家泗说:“我的企业,优先解决军属,烈属工作问题,我会让数十位夫人专门负责。”刘智勇等喝酒的老保镖,齐齐站起来,端着酒,面对李家泗一干而尽,以示尊敬。
李家泗抽着烟,望着就餐情况。站立在阿水和他小舅子等人那桌,他俩吃饭速度都快。阿水用完餐在抽烟,小舅子在吃最后几口。统一便装的年轻官兵们都是边吃边看李家泗手中的烟。整个一楼大厅,吃饱喝足的官兵们正在陆续离席。
此刻,食堂里涌入神枪手队伍和移民人流。移民人流除了今天赶到的新移民,没有固定位置外,都预定了饭桌。这批人流大多数涌入二楼。
神枪手队伍没有固定座位,都围站在正在散席的官兵桌边,散席一桌,立即坐满一桌。丫头们忙着收拾,为客人们点菜泡茶,那些一桌人走得只剩二三人的,都把剩菜倒入碗中,腾出位置,快速吃喝。
陈胖子在官兵们中吃得最多,基本上许多官兵是第一次吃这么好口味的席,都是多吃一碗饭,速度慢了起来。
杨参谋长看出了,第一批便衣官兵的军令,他说:“我们受不受用餐军令。”李家泗说不用,他弹了弹手中的烟灰,举起示意最后一口烟。众多嫡系官兵看着李家泗手中残烟,吃喝的速度更快。
李家泗抽完最后一节烟头,把烟头丢在地下踏灭。李家泗吐出烟雾,看见大多数官兵离席,少数官兵在吃最后几口。
陈胖子正在吃整支烤鸭,从鸭头吃起,快速的塞进嘴巴,牙齿快速的咬,连鸭骨头都吃进肚子。李家泗大声说:“全体起立。”
餐桌边最后几十位嫡系官兵都放下碗筷,起立时,一位新兵不小心把椅子碰倒,声音响动引起众人瞩目,陈胖子嘴里只剩二支鸭腿。李家泗说:“归队休息。”最后的几十位嫡系官兵快步离开食堂。
嫡系官兵就餐的饭桌,全是扫吃一空,没有剩菜。
谷正伦等人走进来,他说:“老大,你的便衣队新兵,吃饭速度太慢。”杨参谋长说:“韩老板的食堂伙食太好,每桌都是标准的宴席,都多吃几碗饭。”
看见东方琳过来,李家泗说:“贵客们都有位置吗?”东方琳说:“只要每张桌子坐满,贵客都有座位。”谷正伦扫视大堂,多数饭桌还真没坐满,他大声说:“大家都坐满,多加菜,不要坐不满,宴席是乱坐的。”
本来没有一张空桌子,数百位武装便衣,象听到命令一样,三五成群去坐满还没上菜的餐桌。空桌子一下子就腾出十几张,让陆续进来的都有座位。
杨静仪的丫头过来通报,李家泗离开食堂。
在鲁瑛别墅找到忙碌中的杨静仪,通报了美国驻华大使馆的消息,说最后一次出国机会,南京大使馆明天下午起闭馆,开始领使馆迁移。
杜小娥出现眼前,李家泗知道坏消息来了。
一位电报员走进张红民的房间,报告一声。新任保卫科长蒋云接过电报,电报员转身离开。蒋云,在军队中,打仗不行,整人却是高手,冤死在他手中的将士不计其数。
蒋云看完电报内容,递给张红民说:“这是地总的第七道命令。要我们无条件的赶往安徽省南部收编游击部队,组建新编部队。”张红民看完电报说:“京办来了八道电令,要我们撤离上海,日特潜伏上海地下党十分隐蔽。要我们离开,我看他们就是想维护一个强奸犯。”
蒋云说:“集总,地总,在二个多月前就承认伍泗帅脱党,白纸黑字。海归派想暗杀他,他反杀。国际海归派想清除他。袁惠敏和华发是有国民政府的结婚证。何况袁惠敏是特嫌。军长,走吧,伍泗帅是民族英雄。我不想死在日本特务手中,这几个月,江苏省三任省委书记都被日本鬼子杀了。”
张红民说:“现在走!伍泗帅为何切割脱党,他肯定掌握了一支国民党的军队。这支军队由隐蔽党员领导。伍泗帅的亲信知道,老潘,张扬也知道。他们不向我们透露水网计划的主力师。”蒋云说:“老领导,京办密电,由于王天出卖了水网计划。国民党军队在清洗每一个师的高层。潜伏在国民党中的隐蔽党员,被蒋政权秘密枪决的近百人。”
两位是最亲密战友,张红民还想借身份获得军队,上海武装被刘卫国替身掌控。张红民手中的武装就是六位亲信。蒋云是嫡系亲信,原来是警卫员,破格就升职为保卫科副科长,警卫团副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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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红民这些年,在自治政府争权夺利,蒋云是先锋打手,整人积极分子。蒋云亲手整死了不少同志,特别是败战连连时,鼎盛时期,他手中可掌握着二千多武装警卫。
蒋云手中的警卫越来越少时,他才觉得自己整人,整死的同志,都是无辜者。而被整死同志们的家属,狠死了蒋家人。失去根据地,当蒋家人被捕时,没有人出面营救,蒋家人几乎灭族,蒋家是最忠诚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