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应点有电话,在刘虎子就地安葬牺牲兄弟时,李家泗打电话给山东省警察厅徐厅长。徐厅长满口答应李家泗的要求,释放五百囚犯,其中十位刘虎子的亲信,马上乘车来南京。李家泗给出的条件是移民签证是两人,外加二十张免费签证,外汇兑换不用送到南京上海,李家泗会派人去济南取。中午再打电话就是移民办证确定时间。
老张,刘兰兰,刘虎子听到了对话,高兴万分。土匪们搜索的中低档财物装满一卡车,三位负伤的轻重伤员躺在财物堆上,向往着美好生活。老张身穿少校军装,带着三位亲信。王队长身穿中校军装,领五十块路费,负责保管鲁瑛赠送给地总的二支无声手枪和铅毒子弹一千发。野狼和警卫员上车,领一千块路费,约好联系方法,军费,抚恤费通过银行转账。十人同坐一辆缴获的车辆出发。
在祝福声中,老张驾驶卡车行驶,一路上畅通无阻。
第一处下车的是野狼的家乡,卡车继续赶路。
野狼是江苏人,离开家乡十年,为少爷保密是当年当保镖的承诺。回到家乡是招集家乡兵入伍。当年一起出发的数十兄弟只剩他一个人回家,见到父母,父亲说:“少爷活着。”野狼说:“少爷要打天下,要兵源,保护少爷死了的每个人有五千大洋。”父亲说:“少爷是诚信人,当年走时,留下的钱,大多数家人没有经营能力,变成穷人的多。”野狼回家,不少牺牲的烈士家属来看望,五千大洋让家属们悲中有喜。
野狼按约定的时间,接到了电汇款五十万法币。野狼发放烈士抚恤,消息传遍家乡。征兵顺利。野狼出生武术世家,是江苏省武林四大派系之一。父亲是一代宗师,徒子徒孙成千上万。江苏省是中央军地盘,大规模招兵,引起当地政府注意,县长带队拜访。
野狼知道李家泗的计划,他面对当地政府的审查,他说他的上级是集团军司令,他靠征兵能力,招满一个整编团,他就是少将师长。县长被野狼的财力吓住,不敢多问,反而做起了后勤生意。野狼父亲送了一根金条,民团团长就由县长签发。新兵训练基地由政府提供。
县长带队走了,为亲戚拿到了军购大单。野狼当过师长,征过兵,这次家乡征兵刷新了他的认知。原部队征兵靠政策,动员。实际是官兵连顿饱饭都很少吃到。江苏省是中国最富裕地区,也是贫富悬虚最严重地区。野狼出去十年,当少将回家,当年一起出去的兄弟抚恤金那是五千大洋。这消息传出。自愿当兵的穷人踊跃报名。野狼父亲是德高望重的武林宗师,为儿子的过去,解释为何如此之高抚恤金,牺牲的都是为保护总司令而牺牲,是总司令特批的。普通官兵是没有这么高的抚恤。野狼说普通官兵抚恤标准是按国家标准。
当过中央军的退役军人说中央军抚恤标准都打折扣。野狼说按国家标准,他不会克扣军饷。这话所有人信。野狼从回家算起,一天之内,招收新兵超过三千多人。如此场面,让野狼知道李家泗的话有道理,穷人闹革命,富人争天下。军队是钱堆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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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食标准是野狼老婆定的,比原部队的标准多几倍,比中央军标准高一倍,管饱有肉。警卫员在他家吃了一餐,就感叹这是他长大吃得最好的一顿。野狼的儿子比警卫员小一岁,身体比警卫员强壮许多,两年军龄,在擒拿格斗上败给儿子。儿子也成了他的警卫员。家族有会计,还在上升的兵源,采购的物资,预算远远超过手中现金。野狼知道李家泗是拿出家产,组建军队,肯定挥金如土。
野狼和父亲的思想一样,军队是练出来的,营养要跟上。父亲与他密谈时,反蒋救国军也来家乡招过兵,吴峰入狱,在家乡有一支数十人的反蒋救国军。野狼说他们是嫡系部队,可以收编。父亲当过李家泗父亲的保镖,第一支军官队伍就诞生。
野狼原来想和李家泗一起去收编南方残部,那知家乡扩充势力可以靠钱,火速建制。野狼想用最短时间,训练出一支警卫小部队,为李家泗增加铁血卫队。
卡车到达徐州,王队长下车告别,独自改乘火车去地总。王队长回到地总。他象英雄般受到战友们的欢迎。上缴的先进间谍专用枪,让保卫局视为珍宝。王队长接受保卫局行动科科长之职。整个无声行动打掉一个剿匪特工基地是他反复教学的样板战例,剿匪救国军是隐蔽斗争最强敌人。
炮手老张驾驶卡车,到达山东地界,联系上季老势力的情报网,被告之,经费已经收取,他部的发展是游击队,不是正规军。未来山东局势是反蒋救国军是主力扶持,等待主力收编。老张的部队又补充数十余人,大多数是情报系统特工。在协助人员的帮助下,彪叔不要的男人和女人用品,包括汽车,全部变卖。得到一笔资金,加上刘兰兰给的抚恤金。这是游击队的总经费。只有老张的人和钻山猫三位属于正式编制,游击队员只有在战斗牺牲才下拨抚恤金。
钻山猫在山区不断寻找旧部,人越聚越多。老张的协助人员把警察厅长特批的释放囚犯,一个营的土匪武装成立,除了从南京带来的装备,一些旧装备,一百多条步枪。刘虎子为团长,老张为参谋长的抗日武装在德州地区成立。老张是职业军人,训练新兵有一套,土匪本就接受过战斗训练,老张靠着一百多条枪在山区快速的拉起一支千多人的抗日武装。囚犯们都有感恩之心,老张成了他们的主心骨。这支以土匪囚犯为基础的队伍,一举成为山东北部的抗日武装之一。
刘虎子留在南京的五位土匪兄弟,李家泗要求他们对今天之事保守秘密,任何人都不要讲。五位山东土匪承诺保密。李家泗正式宣布刘虎子为中校副团长,旗下兄弟由刘虎子自封,部队扩大才是真正势力。为了奖励战功,李家泗加赏二千块法币。钱在刘兰兰手中记账,只有刘兰兰手中有钱,刘兰兰给伤员兄弟拿走了八千块钱。五位拿到手的杀敌奖金,只给了五百块。
刘虎子兄弟兴高采烈,不用招呼,自行去妓院鬼混,跟着妹夫执行任务,那就是刀山火海。五位兄弟本是土匪出身,缴获的财物,口袋里装了不少,没有充公,成了私人财物。离开第二接应点,回南京城路上,才交给刘虎子统一保管,财物比李家泗的奖励还多。打劫政府机关比土匪打劫更有收获。
刘兰兰看着五位土匪离开的背影,说该给兄长娶个老婆了。李家泗说等到达上海,送他一栋洋楼,有房在大城市就不缺老婆。刘兰兰问那她呢?李家泗说两人是并肩作战的患难夫妻,我的财产她有份,她的财产,我没份。刘兰兰兴奋起来,珍惜来之不易的爱情。
夫妻俩乘坐张小杰驾驶的轿车,一路上看见街上的路人四处躲藏进入防空洞,大家知道目标轰炸区域,不担心日军空军中途轰炸。路上,李家泗和张小杰的唯一对话是,李家泗询问他们的人是不是个个会开车。张小杰回答驾驶汽车技术是基本功,组织人员个个都会,他们中还有飞行员。
李家泗明白,前政府高官只有情报网,没有多少军事势力。蒋介石会挖空心思消灭前军阀势力。情报网是隐蔽组织,很难破获。刘兰兰在车上谈得最多的是战利品怎么和姐妹俩分配。按照李家泗和彪叔的口头约定标准,张小杰认为男人的东西比女人值钱,男人占多数。刘兰兰说女人人少,可钱多。两人开心的打赌。
刘兰兰说过不停,军统女特务的衣柜里尽是各种时尚衣裳,挎包,鞋,帽,化妆品,生活用品,高档的占了大半,估值数万法币,加上首饰,手表,又是十几万。这次女性战利品最少估值十几万大洋。张小杰听完之后中途认输。
轿车驶入目的地,是南京郊区的一座大民宅。门口相迎的是一位身穿国民党上校军装的一位副旅长兼任团长,他和窜天猴夫妻正在聊天,窜天猴的孩子正和院内孩子玩耍。李家泗数秒钟回想,确定是前总理的贴身保镖之一,彪叔的大儿子储刚,怪不得彪叔只要重装备,原来是送给儿子的礼物。储刚喊李家泗为少爷,话不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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