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的白亦，耸了耸鼻子，“对不起……”

“你别跟我说对不起，你跟听雨姐说。”若心掐了一下白亦胳膊，“真是的，不知道下飞机，先回家么？”

白亦默默地转过身，看着穿着漂亮性感包臀裙的聆听雨，抓起架子上的兽骨酒，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

“真不像话，都折腾一天了吧……”还不解气的唐若心，又掐了一把白亦，“亡羊补牢呢？还能进去么？”

白亦拿起酒杯的手，微微抖了抖，憋红着脸，“若心姐，你不要说我了……”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不应该大过年的……”聆听雨笑着，端来烤蛋子肉和几样小菜。

唐若心依旧不解气的瞪了眼白亦，给聆听雨倒了一杯红酒。

“明天去哪里过三十儿？还是这里过？”白亦夹了一块黑木耳喂到聆听雨嘴里，又夹了一块儿肚丝喂到若心嘴里。

“去咱妈那边吧……”唐若心说着，看了眼聆听雨，“白亦第一次和家里人过年，我们都去吧。”

“嗯。”聆听雨轻抿一口红酒后，本是有醉意的脸上，更是泛起浓浓的红晕，“去孩子爹家里过年。”

“好，孩子周岁得补上。”白亦喝了一口高度酒后，夹了一片沾着干辣椒丝的肉片儿，嚼吧着嘴，皱眉眯眼，拿袖子抹了下左眼，“凡凡的也要补上……”

“哭了？”唐若心靠身过去，手里拿着纸巾给白亦擦了擦眼泪。

“毛！我这是辣的，我啥时候哭过？”白亦快速眨巴着眼，拿起水杯咕噜了一口。

“你有毛么？嘴硬……”唐若心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水，咯咯地笑了笑。

“哪哪都硬，”聆听雨掩嘴笑的，身子后仰，妖精似的唱：“就是哪哪儿都又软，你总是心太软，根本就不坚强，独自让我流泪……咯咯……”

“……”白亦黑脸。

“他哭过，姐我跟你说……”唐若心说着，对着靠耳过来的聆听雨，很直白道：“离婚时候，他在民政局门口哭了，云丝看到了。”

“咳...那是汗水……”白亦尴尬地低下头，嘴里吃着干豆腐卷大葱，桌底下踢了一脚唐若心。

啪！

唐若心拍了一下白亦，桌底下的小脚也频繁地反击着，假装生气地瞪了眼，“你敢踢我？”

“……”白亦心虚地低头吃菜，心里直犯毛，云丝这孩子她娘的，不会是告诉若心，自己把结婚证丢在垃圾桶里了吧？

云丝啊，你总不能仗着我对你十多年的情谊，就胡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