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无念已道:“瑾瑜那边现在如何?”
邓玉庆忙回答:“大道堂和七绝门勾结一事,几乎可以确认了,不过暂时还抓不到他们什么证据。堂主目前正亲自盯着他们,稍有异动立刻出手,不过也正因此,来不及赶回来,只好让属下回来。”
“唔。”释无念到是没什么反应,只淡淡应了一声:“天都山那边呢?”
“大致的名单已经有了,相关的资料也已备案,后续搜集还在进行中。”说着邓玉庆已取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过去。
释无念手一招,那书自动飞到他面前,呼啦啦翻动,到第七页上停下。
最上首一个名字映入眼帘。
唐劫!
释无念盯着名字看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个人,你怎么看?”
“嫌疑很大。”邓玉庆回答。
“过了这许多年,费了这许多功夫,就得一句嫌疑很大么。”释无念的声音低沉而带着森森冷气。
邓玉庆到是不慌不忙:“是的。三年前的事,对我天神宫影响太大。虽然当时觉得是洗月派搞鬼,但事后想来,疑点颇多。不过最大的疑点就是,如果唐劫当初是洗月派故意派出来混淆我天神宫视线之人,那么他也算是个死士了。如此死士,三年时光,洗月派竟然没有再给他任何嘉奖,反到是扣了他一笔贡献小作惩罚,这说不过去。虽然说这也有可能是做给我们看的,但明里不给好处,暗里总该有吧,但事实是根据我们查到的消息,洗月派暗里也没有帮助唐劫。反到是两年前真传之争,唐劫拼命帮卫天冲争取机会,南百城竟一意阻挠……怎么看都不象是一个死士应有的做法,应得的待遇。如果洗月派就是这么对待门下死士的,那门下死士怕是都要寒心了。”
“唔。”释无年依然是不动声色的唔了一声:“那然后呢?”
“我重新查了一下唐劫的过往行动资料,发现此子行事持重,全无少年人应有的飞扬之气,但性情尚算开朗。死士由于以生命报答门派的缘故,自知生亦有涯,性情往往乖戾桀骜,尚勇斗狠。因此从性情方面,唐劫也不象是这种人。反到他能帮卫天冲脱颖而出,充分显示了自己的能耐,象他这样的人,不该是死士,也不会做死士。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个反过来的结论……大致可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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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邓玉庆顿了顿:“我觉得当初长青没有做错,只不过那个小子出乎我们意料的奸诈与凶狠。当然,这也不能全该长青,他的目的一直都是找到唐杰,找到兵鉴,却从没想过,这个小子会有反扑的可能。错误的目的判断,导致错误的应对手法,这也是常有的事。”
“那么这一次,应当不会再判断错他的目的了吧?”
邓玉庆笑笑:“那是自然,若非如此,大愿师又何必亲赴逍遥宫,劝说他们将仙缘会放在天都山进行呢。”
释无念微点了一下头:“饵已经下了,鱼也开始咬钩了,能不能钩到鱼,就看你们的了。”
“这个……”邓玉庆却是犹豫了一下。
“还有什么问题?”释无念双目微睁看向邓玉庆,目中精光微闪,邓玉庆心中凛然,忙拱手道:“是这样的。此子若真是唐杰,那当初的一切就是他设下的陷阱。能设如此陷阱之人,绝不会想不到我们,只怕兵鉴是不会带在身上的。长青曾经抓过唐劫,严刑审讯,甚至施以凌迟之法,但是唐劫就是只字不吐。从这方面看,此子心志坚毅,仅凭拷问怕是无效。再加上他又有抗搜魂的秘法,就算是用搜魂术怕也查不出什么来。人,好抓,但关键还是找回兵鉴。光是抓到人而得不到兵鉴下落,怕是无意义可言。最后就是哪怕我们拿回兵鉴,以现在的情况,也未必能打开大阵。而万一他留下后手,一旦被抓就暴露天都山秘密……我们依旧什么都得不到。”
“那你的意思是……”
“两个方法。一就是等他到了,直接抓起来继续拷问。不过堂主认为这是下下之策。未必能得到兵鉴,未必能打开大阵,却反可能暴露天都山。另一个方法嘛,怕是就要冒险些了……”
邓玉庆没有说下去,释无念却已明白他的意思。
他微微点头:“唐劫若是唐杰,那此番过来,十方谷必然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地。而要破九绝诛仙阵,就必须有兵鉴。所以等到了那里,唐劫多半就不可能将兵鉴再藏起来了。”
“正是如此。”
“不过这么做也有风险,一旦唐劫在我们抓到他之前先入阵中,我们就只能望阵兴叹了。”
“是的,这就是风险所在。不过属下到觉得这也没什么。”
“哦?为什么?”释无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