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衣装,就知道这个家伙是富贵公子哥,没准醒了能赏她点银子,这样她可以去镇上买点粮食囤着。
许凉芩仔细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大多是浅表的擦伤,至于有没有伤及内脏,她就不知道了。
且看他命大与否吧。
她去了灶房做晚饭。
今天这顿食材只有野菜,忒寒酸,但她也没办法,粮食不多了,能省则省。
在这北郡,旱灾两年。
严重的地方已开始卖儿女,十里八村都在逃荒,她穿过来时正值隆冬,身体风寒还没好,全家几房人都走了,不过爷奶也给她留了五大袋粮食。
像她这种情况的,村子还有十几个人,大家继续在这背靠山谷边的许家村苟延残喘。
原身家里爹娘早逝,全家逃荒时,她这个大房的拖油瓶被剩下,可原身感到绝望,一命呜呼。
许凉芩神游天际,在灶房里煮着野菜汤,就听到了房里干咳的声音,“咳……水。”
“来了。”她赶紧倒了半碗水端去厢房,现在水资源宝贵,得省着点用。
许凉芩进了屋,就看到那人正靠坐在床头,还在小声的干咳着,忙将水递过去,“给。”
“谢谢姑娘,在下沈越贞。”沈越贞接过水碗,三两下喝完水。
正要再开口,就见面前女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微弱光线下,她的脸半明半暗,像是什么企图。
比如挟恩图报。
沈越贞眼底掠过一丝鄙夷,又想到了什么,他将把碗放边上,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衣裳领口,俊脸冰冷如霜。
他如今真是谁都可以欺负,谁都可以逗弄狎亵了么?!
许凉芩就看他很是防备的样子,好像自己下一秒就会化身痴女扑过去,感觉莫名其妙,神金!
两人间相对无言,气氛好尴尬,她仔细想了想,自己刚刚有做什么让他误会的事吗?
刚才她不就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只觉得那张清隽如玉脸真是好看极了。
……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秒。
“抱歉,方才失态了。”许凉芩有点臊得慌,她不是偷感很重的人,连忙摆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