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昭宁向来生性嚣张,这么憋屈,这么忍,忍成乌龟,不是她的风格。

“我不是默不作声,只是再坚持几日,就可以装病倒,借机离开大牢。”

萧澜渊的声音压得很低,认真地解释着,“他可能会以为我真的染了那样的病,绝对不会随便派人来探病,他自己更不出过来,最有可能的就是先把我关在隽王府,说是让我好好养病。”

“到时候他会等着我病亡,而我不是有你吗?你的医术我是放心的,我不会有事,正好我们借这段时机,关起门来发展,等到他反应过来我怎么还没病死时——”

傅昭宁冷笑一声,接了他的话,“又安安稳稳地拖过了大半年是吧?”

萧澜渊一滞。

他看着傅昭宁,脑子里突然有点儿明白她在气什么了。

他叹了口气,“其实,当年父皇病危的时候,我答应过他,不夺昭国皇位,不使昭国内乱。宁宁,我答应了父皇。”

要不是曾经答应过,他对付皇上的手段就不会这么温和。

以前十几年,也可以算是避开了皇上的锋芒,这才静居幽清峰。

这一次也是,他可以算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