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手背,并不相同,只是这些,谢池从未计较过。
“但是母亲,她现在是我的妻子,纵使我和她并非两情相悦,但我娶了她,便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她就是我的妻子。母亲这样对待我的妻子,置我于何地?”
谢侯夫人辩驳道:“她不贤良,不配做我谢家的儿媳!你......你竟然为了她,顶撞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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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郡主见状,赶忙两头劝道:“母亲,阿池也是气急......阿池,母亲她是有苦衷的。”
可是少年却打断了她的话。
“大嫂,你是有女儿的人,倘若今日是小侄女遭此劫难,你作何感想?可是一句“苦衷”便能了结。”
明成郡主一时语塞,不知作何回应。
谢池又看向自己的母亲,语气微冷:
“她不贤良,自有她自己对不住的人,但她进门才一个多月,并未对不起我,也未对不起母亲和长嫂。反倒是现在,是母亲对不住她,然.......。”
说到这里,谢池微微一顿。
“母亲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和谢家。母亲知道我的为人,不愿亏欠,那母亲欠她的,便只有我来还了......。”
谢侯夫人又惊又怒:“如今木已成舟,你还想如何?”
苏夕现在不能生育,又成了个哑巴,他们谢家能够养她一辈子,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显然,谢侯夫人是想岔了。
谢池说的弥补,不是那个意思。
谢池微垂了垂眸,下一瞬,在谢侯夫人惊愕的目光下,他端起了托盘中的一碗药,放到嘴边。
“阿池!”谢侯夫人见状,大惊失色,紧张喊道。
就连桂嬷嬷,都傻在了原地。
然而谢池,却只是送到了嘴边,便停下了。
谢池看了眼手中的苦药汁子,露出了个笑:“这是照着母亲的药方熬的哑药......但我们夫妻二人,总要有一个人能说话。”
谢侯夫人嘴唇颤抖,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
看到谢池没有喝,才松了口气。
刚想缓和两句,都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见对方将手中药碗摔到地上,发出砰地一声。
药汁溅在了明成郡主和谢侯夫人的衣裙上。
两人发出一声惊呼,谢侯夫人又被气了一通。
可在她还没想好是该训斥,还是该缓和的时候。
刚抬眸,便见谢池又端起托盘上的另一碗药,直接一饮而尽。
那是一碗绝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