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没有额外嘱托他什么,什么都和二弟一模一样。
不曾寄予作为皇长子该承担的期望,也不曾因为二皇子年幼而厚此薄彼。
甚至连一句:你是兄长,要好好带着弟弟读书都没有。
刘大总管心里门清,大皇子完全是想岔了。
他和二皇子又不是隔了十多岁,一个是五六岁的小不点,一个是三四岁的小不点,能额外寄予什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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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陛下来说,完全没区别。
一个年龄段,等大皇子真地长到了可以帮着陛下处理朝政的时候,二皇子也是前后脚的事。
再说,陛下这回要去和谁打仗?
可不就是被先帝曾经寄予厚望的皇长子?
先帝犯过的错,元德帝不会再犯,偏心也好,公心也罢,既然不曾将大皇子当作未来储君,就不会先给他希望,再叫他失望。
早早地被捧得过高,最后受折磨的是大皇子自个儿......
“后宫诸事,臣妾会妥善处置,与众嫔妃一同,待陛下凯旋。”秦皇后恭敬道。
皇帝闻言,这才将视线移向她:"皇后身子不好,不用事必躬亲,有些事,可以交给淑妃和德妃,让她们帮衬着些。"
宋姑姑心里一咯噔,这还是陛下头一回,在大庭广众下......谁听不出来啊,这是要分皇后娘娘的权啊!
然而,即便听地出来,但秦皇后还是要谢恩,她也确实这么做的。
目送御驾离去,众人散去,宋姑姑赶紧给秦皇后加了件披风。
一到冬日,秦皇后小月子里留下的病,加上头疾,一个不小心,就要发作。
“娘娘,咱们回宫吧。”宋姑姑轻声道。
秦皇后收回视线,轻轻嗯了声。
等回到凤仪宫,刚巧太医院那边送了药过来。
宋姑姑叫其他人出去,自己留下伺候。
“娘娘忍耐多年,陛下竟还是不放心......。”只剩下主仆两人,宋姑姑说话便没有那般小心。
从前是忍南梁的战火,后来是苏贵妃,苏太后,顾昭容......还有越国夫人。
好不容易,从这些事,这些人中,熬了过来,陛下又要分权。
“都一样,谁做这个皇帝,都会这样做......。”
等药凉了,秦皇后端起药碗,走到窗边。
“我不能过得太好,也不能过得太差。太好了,陛下不安心,也不能宽心;太差了,影响圣誉......不好不坏才刚刚好。”
说罢,将一整碗药,都倒进了一盆兰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