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因为他们谢氏一族,虽然因为长期在皇帝和世家间保持中立,两不得罪,也没办法全然信任。
所以没有陈家和萧家那样受重视,多年都没抗击外敌的立功机会,都是剿匪或是某地剿灭逆党,这种内部的“脏活”,但也因为中立,无论是世家强势,还是皇帝专权,他们都能做到明哲保身。
又何必在这种时候,和陛下别苗头,找不痛快呢?
“上回的家书你瞧过了吗?老国公身犯三十多桩大罪,被囚禁至死......。”
当然知道,不管是苏国公的影响力,还是两家现在的的姻亲关系,哪怕在外征战,也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消息延迟,稍稍晚些罢了。
“父亲是担心二弟和苏氏女的婚事?”谢家大郎问道。
提到这个,谢家大郎还是为谢池惋惜了一把,只差了一步,这桩婚事就不必结了。
谢家大郎对苏夕了解地不多,全凭着明成郡主和谢夫人的家书......
“若非朝中冒出了个沈宁折,苏家也不至于如此?”
“大郎,你当真觉得沈宁折是无缘无故冒出来的?”
外头的雪更大了。
谢家大郎一愣,看向自己的父亲。
谢侯已经喝地微醺,瞧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口中喃喃。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父亲,慎言。”谢家大郎听着这大逆不道之言,心下一咯噔。
谢侯摆了摆手道:“都说文死谏,武死战,前者不过千中取一,哪有许多不怕死的文臣?我不信一个小小的七品御史敢状告苏国公府......。”
谢侯这话暗示满满,就差明说沈宁折是陛下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