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介儒雅之士,不经常杀人吧?先生难道不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破绽百出吗?”
“你!”审配大为震惊,事实上,他的绶带扣子被他换成了一块锋利的铁片,只要他抓起铁扣,滑过人的咽喉,无论是武艺多么高强的将军,都足以一击毙命。
但此时他的一只手被边柳牵制住,身体无法扭转,自然也无法使上劲。
“先生可知,今日无论你是否成功,这邺城内外都将血流成河,先生真要用这么多人的命来换取自己的一腔孤勇吗?先生若是想通了,只需说一个‘降’字,本帅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今日之事,岂是审某一人为之?奸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审配大喊道,随即一扭身子,竟将自己的手臂生生扭断,另一手从腰间迅速抓起铁扣。
他本是一介书生,但此番举动却如同演练了数万遍一般。
他一手划过,却被边柳轻易躲过。审配高举着铁扣,大喊道:“杀贼!”
紧随而动的,是俯首诸人,多有从腰间取出匕首,奋而冲杀上前。
“杀贼!”
“为袁公报仇!”
……
“一群蠢货!”
边柳大骂道,一脚踹开了审配,随即手一伸,身后护卫已经举起了弓弩,那冲杀上来的人只成了瓮中之鳖,眨眼间就已经被穿成了刺猬。
“杀贼啊!”
审配再度起身,边柳已经抽出剑,直抵在他的咽喉。
“再给你一次机会,跪下承认自己错了,今日到此为止。”
“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你以为区区一死,能够吓得到我们吗?”
审配说着,挺身抓着边柳的佩剑刺进了胸膛。
“可惜,审配再不能为袁公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