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伴峰摇头道:“我没有影戏机。”
“我这有啊,也是夜来香出的,正宗的七川牌。
七川牌?
这谁给起的名字?
小川子起的?
怎么还把我也给带上了?
摊主把影戏机拿出来了,要价八百。
李伴峰还价六百,摊主不答应:“这东西不愁卖,八百算便宜,不少人家省吃俭用也要在家里置备一台,还有不少报馆的记者也都抢着买,
报纸,杂志,再加上那卷影片,我送你了,还能再送你一块幕布,算是给个优惠,这台机器,少一个子都不行。”
摊主不松口,但李伴峰不生气。
他把影戏机买了,提着机器,带着架子,夹着报纸和杂志,到了造纸厂。
造纸厂看门的走了过来,看着李伴峰道:“您找哪位?”
“我找你们老板。”
“您有何贵干?”
“我是记者。”
看李伴峰穿着体面,还拿着影戏机,确实是记者的样子,看门的道:“您先在这等一会,我去问问我们管事。”
不一会,管事的也来了,冲着李伴峰笑道:“麻烦问一下,您是哪个报馆的记者?”
这时候不能说《夜来香》,得说个正经刊物。
“我是《黑石杂谈》的记者,想对造纸行业做个专刊。”
管事的客气了许多,《黑石杂谈》在黑石坡还是很有地位的。
“我们老板不在厂里,咱们能不能另约个时间?”
李伴峰道:“这不太合适,我赶着出稿子。”
对方也不勉强,彼此说了两句客套话,李伴峰提着机器走了。
沈容青手下的生意很多,藏得很深,手下人也训练有素,明面上很难查出结果。
得试试能不能找到内线。
白秋生和宇文琪是黑石坡出来的,这事还得先找他们两个。
李伴峰直接回了报馆,白秋生惊讶道:“七爷,你来了!”
李伴峰提着影戏机,笑道:“川子呢,我给他庆功来了,赶紧摆酒去。”
不光要庆功,还得重奖,得给川子一笔钱,还得把影戏机的股份分出来两成给川子。
白秋生神色为难道:“七爷,川子病了,两天下不来床了。”
“病了?”李伴峰脑袋嗡嗡一响,立刻想到了病修。
他去了川子的房间,见川子面无血色,平躺在床上,看到了李伴峰,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川子最近是不是见过什么人?”
这句话把白秋生问住了。
川子最近忙着操持放映机的生意,见过不少人,这让他从何说起?
“七爷,要不咱们慢慢捋……”
“路上捋吧,先把川子送去绿水城。”
“七爷,大夫说了,川子身子太弱,不能轻易移动。”
这却麻烦了,倘若真是遇到了病修,除了崔提克之外,李伴峰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焦急之间,忽听酒葫芦在耳畔低语:“小老弟,找个地方说话。”
李伴峰回了自己的房间,酒葫芦道:“小老弟,这位小兄弟的症状不一样,马五真是病了,这小兄弟好像是累着了。”
“单纯累着了,歇了两天,还不见好转?”
酒葫芦道:“我追随药王多年,基本的病理不会看错,要不咱们找姐姐商量一下?”
李伴峰回了随身居,酒葫芦把小川子的病症跟唱机说了。
呼哧!
“看症状像是操劳过度,躺了许久又不见好转,这人平时体魄如何?”
“体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