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静谧无声,风悄然兴起,用力吹拂着,却显得绵软无力。夜色寒冷彻骨。不知道是否每个人都曾经历过这样的情境:当周围没有音乐相伴时,内心会莫名地感到些许不安,尤其是在喧嚣与寂寥交织的时刻;然而,当音乐声响起,即便有时仅仅钟情于某种节奏,偶尔也会心生烦躁。世间之事本就没有绝对之说。
谷荆棘感叹道:“在不同的时光里,每天,我都对自己缺乏自信,将仅存的信心深深埋藏,所保留的不过是微乎其微的一点点。持续不断、接二连三的失败,成为我丧失自信、迷失自我的根源所在。我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苦苦寻觅出路,那种微妙的感觉如影随形,仿佛在召唤着我。或许,是我打乱了自己原本的生活节奏,比如曾经沉醉于《游戏王》和《头文字 D》的那段岁月。”
谷荆棘似乎是寻回了那种读书的感觉,那种沉默中的“冲动”如火山般在他心底喷涌而出,他的“冷血”也同时应运而生,对他而言那是一种久违的、令人兴奋的味道。他在课堂上沿用的是多年前的读书方式——自读,这种方式让他找回了那些本就该属于他的宝贵知识。
对于谷荆棘来说,如果在课堂上偶尔尝试一下与老师不同的学习路径,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毕竟,对于一个早已迷失自我的人来说,传统的课堂模式往往难以发挥作用。有时候,那些令人不知所措的“讲学”会占据他们的思维空间,取代自我思考的位置。在这个时代,“填鸭式教学”或许已经无法适应社会发展的需求,它理应被历史的滚滚车轮无情地淘汰。
就好像这世间充满了谜团一样,很多事情都是非常奇妙的,而谷荆棘本人也是个怪人。他思考问题、做事方式以及说话语气、写日记的风格等,都让人觉得费解,甚至连他自己都常常摸不着头脑。他曾说道:“既然已经能进入那种匪夷所思的境界,那就让它彻底沸腾吧!我就是西狂!”
在谷荆棘心中,晓欢和林慧有着特殊的地位。他不清楚她们现在生活得如何,是否一切安好,所以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祝福她们好运连连。
他在日记里写到:“能够认识你们应该是归根于缘份吧,因为有缘所以我们能够认识并且有可能走到一起。好像我还没有大声地喊出过你们的名字,每一次也都是静静地跟你们说着话。也已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有听到依儿的声音了,每次听到她的声音都能使我获得不少的动力,使我信心倍增,那是她对我的鼓励与支持,我渴望听到她的声音。但正如我说过的,我也不能太经常也给她打电话,我把时间限定在一个月,大概的一个月才“敢”给她打一个电话,我是担心她说我无心向学,整天"想"着她,现在渐渐地也便习惯了。
而林慧我则是无法联系到她,我到现在仍不知道她在哪儿,网上也没能遇到过,虽然说我极少上网,而且我与林慧分开倒也并不觉很久。说起来没见到依儿也同样并不是很久,而且慢慢地也真就变得习惯了。”
也的确并不太久,其实还不足一个月或也就是一个月稍多点的时间,但在他心里是会想着她们的。林慧应该不会给他电话,那是因为林慧担心会影响他,她不会选择打扰他。她跟晓欢一样都是真心地对他好,这是一种缘分。
谷荆棘的同桌被称为“灭绝师太”,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矛盾。一整天,谷荆棘几乎没有和“灭绝师太”说过一句话,因为他感觉到对方故意不理睬他。好几次他试图和她交流,但每次都以被无视收场。
谷荆棘实在搞不懂“灭绝师太”为什么会生气,心里暗自揣测道:“难道是因为昨天她问我那些无聊问题的时候,我没有回应她,所以她就不理我了?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灭绝师太’就是个笨蛋!”
就这样,谷荆棘也开始生起气来,心情愈发烦躁。教室内的任何嘈杂声响,此刻都让他感到无比厌烦,难以忍受。于是,他选择了几乎一整天都保持沉默,一下课就戴上耳机趴在桌子上睡觉。唯有这样,他才能获得片刻宁静,宁愿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冷酷?无情?他只愿待在自己的世界里,孤芳自赏,他只是觉得那些人很吵,他也不屑跟其他人打成一片,他讨厌这样的世界,让人无法忍受。对他来说,与他无关,他也的确是受不了,他是多么地希望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可恨他是无法做到,便只能强忍着,因为没有人能够做到让环境去适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