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在黄昏时分,身着半新不旧,有些污垢的西服外套,着意被粘了一脸凌乱胡须的周文,佝偻着身子,就来到了三家巷的禾田酒馆门口。
此时的他虽然还是显的个头有些高,但是在昏暗的光线下和他着意的装扮,别人只会注意到这个浑身散发着失意和颓废气息的男人比较邋遢,反而容易忽略了他的身高。
周文现在是装扮一个有了些醉意的失意酒鬼,看到禾田酒馆紧闭的大门,就低声咒骂了几句:“这个禾田也太不像话了,这个时间还不开门营业,真是一个懒惰的家伙。”
周文说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而是他早就看见禾田酒馆隔壁杂货铺的一个日本老妇人正在门口挂灯笼,而周文看似嘟囔的话语,却是在他有意控制下,一字不漏都传到了那个日本老妇的耳中。
果然,正在挂灯笼的日本老妇人就看着他说道:“请问您也是来关顾酒馆的客人吧?禾田君最近受伤住院了,可能需要治疗一段时间才能康复,所以酒馆也没办法营业,还请客人见谅。”
周文听了就心里一惊,田伯光居然受伤了?
但他听到这个日本老妇居然代田伯光来致歉,可见平时他们两家的关系不错,必然就知道很多细节。
于是周文就做出有些泄气和失望的表情,一屁股就坐在禾田酒馆门前地上,靠着门板叹气道:“这个禾田老板也是,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我可是早就听闻禾田酒馆的清酒很正宗,好像他们家的料理也很不错,这才专门从宝山走了过来,就想今天好好享受一番。唉!真是倒霉啊!”
“这位先生是从宝山那边来的?那可真是辛苦了,禾田酒馆的名声都传到宝山那边去了吗?这可真没想到。不过禾田家的酒和料理真的很不错,您来得真是不巧。”